太阳已经升起很高了,可是在森林里,整个世界却是显得潮湿、阴暗,到处散发着湿木头和腐烂植物的刺鼻气味。鲁特加骑着马,越往深处走,森林越厚密,裸露的树杈和带刺的枝条扭缠在一起,形成了几乎不可超越的障碍。终于他下了马,把多塞亚拴在一棵树上,就像他几个月前第一次骑到这里寻找爱得加和挪克尔所做的那样。在这里他不实习生邮姬热拉,那个无理的、不服管束的、爱找麻烦的、不可抗拒的姬热拉。
鲁特加在灌木丛中艰难的前行,每走一步,他的脾气就变坏一分。那个坏心眼的小女巫伤害了他这个不顾一切的傻瓜。她也许能让森林里的动物拜服在她脚步下,但阿尔汉完全是另外一种人。鲁特加不须考虑反叛者会怎样对待姬热拉,因为他们一定把她当成了叛徒。她也许天真地想象他们不会伤害她,可她对男人们心底的天性还是有点儿了解的。姬热拉认为鲁特加是头野兽,但她会明白与阿尔汉相比他是只绵羊,至少在某些方面如此。
森林的湿气凝结成浓厚的白雾,空气也越发暖和起来。突然,一个小池塘呈现在他眼前。出于战士本能的谨慎,他悄然无声地转到扭缠的树枝后面观察。这个小池塘看起来像是一幅明亮的风景画,空气环绕着温暖的池水,即使周围没有森林屏蔽,岸边也呈柔和的苔绿色。蒸气从镜子般池水的表面袅袅升起,丝丝缕缕的在雾中神秘地缭绕。
景物中看起来没有生命,所有的一切都凝固了,就连姬热拉在薄雾中也中是一团小小的阴影。她跪在浅水里,是那样的沉静,以致于引起鲁特加一阵幻想,是什么神奇的符咒使她如此迷人。
突然,她激动起来,她的头斜转,双臂从身体两侧举起,搅动得周围的蒸气形成一道朦胧的罩纱,她的指尖划过薄雾,像是拖曳着飘带,她的头发即使是在幽灵般昏暗的光线下也散发着金黄色的光芒。她全身赤裸,只有那诱人之处被些许遮掩着。
鲁特加的心脏和腰部因使劲地痉挛而紧缩,他的怒气烟消云散,只剩下渴望和热切,他意识到将永远成为这个女人的俘虏,束缚之深简直超过了奴隶的枷锁,他完全坠入她的网中不能自拔。不管她将如何抗拒,也不管他告诉自己只不过是需要她,他们已经超出信仰、政治甚至他们各自的爱好而结为一体了。她也许对他的所作所为感到不齿,但他永远不会放她走。自从他第一次离开家加入国王的军队之日起,鲁特加就为只需要自己而自豪,现在事实迫使他承认他也需要别人,他强烈地需要姬热拉,将会为此去死。
鲁特加不顾发出声响站了起来,树枝折断的劈啪声打破了宁静,像受了惊的精灵一样,姬热拉转过身面对着他,薄雾在她身边回旋,非常美妙地环绕着她的裸露的身躯,鲁特加手心发痒,禁不住要用手去摸。
“你!”带着奇怪的语调,她的声音平静而又踌躇,这表示欢迎吗?除了她坚决地拒绝之外,有没有可能她也像他需要她那样需要他呢?
“你不能呆在这里。”鲁特加和善地说。
她抬起下巴,自豪地站着,丝毫不为她令人炫目的裸体而羞愧。“没有人敢在这个地方强暴我。”
鲁特加除外,他脱掉靴子,甩掉斗篷,眼睛一刻不离她的左右:“水看起来很暖和。”
一丝微笑浮上了她的嘴角:“据说这个池塘会吞噬任何胆敢侵入它的人。”
“可你还在这儿。”
“我是个女巫。”
鲁特加一笑,解开绑腿,脱掉上衣和裤子:“如果你的池塘喜欢女巫的话,它也一样喜欢我。”
“为什么?”
他走进水里:“因为我是女巫的情人。”
池塘的确很暖和,蒸气就像有生命一样卷着他的双腿,上下回旋。
“姬热拉,”他在她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