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许安静的母亲,仇琅艳的心也跟着静了下来。
“妈……那……我进去了喔……”见里头没有什么激烈的反应,她这才放心的走远去。
忽然,一个空杯子迎面而来,扫过仇琅艳白皙净丽的额角。
“啊……”她随即发出痛苦难当的疼叫声,不支的蹲下去。
见状,仇惠君的脸色在此刻有了些缓的变化。
仇琅艳抚着额头的手沾了血迹,强忍痛楚的站起身。
“妈,没关系,不要紧的,来,我带了你想喝的柳澄汁,我倒给你喝喔。”任凭血迹斑斑往下流,她像没事般低头找了个没被摔破的塑胶杯擦了擦,把手中的柳澄汁缓缓倒进。
“妈,来,喝一点好不好。”她劝哄着。
“走开!”接过杯子后的仇惠君,愤怒难当的用力将杯中的澄黄色液体使劲的拨向仇琅艳,直让她倒退好几步。
“妈……你这……”她被泼得一身湿,心中的酸痛早已不知如何形容,直到发现贴上一具温暖的胸膛,才发现室内多了个人。
“你没事吧?”一进门便看见如此画面的梵翔东,搀扶住仇琅艳的身体,望见她的脸庞,“你的额头……”
“我……没事。”轻轻拨去他贴在她额上温热的手掌,仇琅艳的心头暖烘烘的。
“妈,我再倒一杯给你好不好?”仇琅艳不死心的再度询问,脑筋有些昏沉。
“走开,我不喝你的东西!”仇惠君双手乱挥,神经紧绷已有些疯狂。
“妈,别这样……”向前一把抓住仇惠君具有攻击性的双手,仇琅艳轻言细语的安抚着她。
“我说过你别碰我……”厉声遏止仇琅艳的举动,仇惠君对她的厌恶简直到了极点,一把便把她推得远远的。
“小心点,你会受伤的。”早有心里准备的扶住仇琅艳被排挤的身体,梵翔东的眼光充满了愤怒。“就算她再怎么不是,你这个做人家母亲的也不可以用这种态度对她。”挡在仇琅艳身前,梵翔东严词峻烈的斥喝着,感到她已不可理喻。
“如果我这个做母亲的不配,那是不是要你这个奸夫才配啊?”仇惠君尖酸刻薄的怒骂,恨恨的眼珠子再次瞪向被安全护在身后的仇琅艳。
“妈,他只是……”
“你闭嘴!怎么,还找帮手来啊,是不是想造反,然后奸夫淫妇的双宿双飞去啦?”不给仇琅艳反驳的机会,仇惠君变本加厉的指责着。
“伯母,你话说得太过分了。”梵翔东黑眸掠过一丝暴怒,眼里全然没了对一位长辈应有的尊重。
“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教训我,你算什么东西啊?!”这死丫头,当真嫌活太久了是不是?竟找个外人来对付她。
“只要是不对,什么人都有资格来教训你,就算是畜牲也行。”该有人教教她明辨是非。
“翔东,别这么说……”仇琅艳试图制止梵翔东对她母亲的不礼貌,母亲还躺在床上啊。
“我也不想说了,你额头还在流血,先去敷药好不好?”望着仇琅艳额上有些凝固了的血迹,梵翔东这才发现自己竟然只顾着和仇惠君呕气,而忽略应先带她去敷药。
“可是我母亲……”她还不想走。
“别老顾着她,你自己都顾不好了,怎么会有体力再去照顾她呢?”虽然他很不高兴,但唯今之计只好先哄哄她,其他的再说了。
望着梵翔东,仇琅艳仍有些迟疑,刚才他那样说母亲,不知母亲有没有惦记在心底,她可不能再受伤害了。
“那妈,我先走了……”她交代了声。
“要走就走,没人碍着你。”仇惠君没好气的说着。
“小艳,走吧。”再不走,不知她又会说些什么人听的话。
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