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的娼妓。"
抛下了这句话,任靖杰竟不再理她,任莫念慈一人在慕云楼度过一夜。而现在,夕阳又将西沉,还是不见他的身影。
听到他说这句话,莫念慈虽感难堪,却也不再那么心痛,也许是听惯了吧!她苦涩地想道。毕竟在那三天之中,他已经说过许多遍他对她的看法了。
不过,现在莫念慈只有一种感觉,那就是--她快饿扁了。仔细想想,从昨儿一早她就未再进食。而昨晚,她是一个人在这楼上度过凄凉的一夜。
今天一早,虽然有个丫头进来打扫,但她也只是以略微轻蔑的眼神瞥瞥她,打扫完后又出去了,从头到尾没跟她说过一句话。
也许侯爷带她回府,并不是要她当他的娼妓,而是要活活饿死她吧。莫念慈无力地倚在楼台栏杆上,看着外面的风景,瞧瞧是否有人还记得她。
其实一个人也不错啊,她一向是这样过日子的,只是如果没有食物,她也撑不下去。瞧,她已经饿得有些头晕眼花了,连楼下的景物也看不清楚。
院内小径上似乎有个人漫步而来,莫念慈将头往外探了探,想看清来人是谁。一阵晕眩袭来,她来不及抓紧栏杆,整个人就这么倒栽葱地跌了下去。
任靖杰抬眼一看,只吓得差点魂飞魄散。双足一点,他施展绝顶轻功,及时将她抱个满怀。
"你搞什么?"一放下她,任靖杰便忍不住开骂。"你以为我整天闲着没事,就专门等着救你吗?"
万一他没有出现呢?万一他来不及接下她呢?那……她岂不是香消玉殒了。
"搞清楚,这下面是硬梆梆的地面,可不是池塘,你想跌得头破血流啊?"
莫念慈这一跌也吓得她直冒冷汗,任靖杰的怒吼更让她止不住颤抖。
"我不是故意的……"
"你该不会有跳楼的习惯吧?"他怀疑地看着她,忆及第一次见面的情形,与现在是如出一辙。
"谁会有这种习惯?"莫念慈想拨开他的手站起身来,不过任靖杰已直起身来,仍是将她抱得紧紧的,似乎怕她又去跳楼。
"你紧张什么?"莫念慈乖乖地任他抱着,经过方才那么一吓,她也没什么力气再走回楼上。"如果我摔死了,不是正好称你的心,你也不必再费心报复我了。"
"我可不许你破坏我的乐趣。"他半真半假地说道。"这儿是靖安侯府,即使你想死在这儿也不行,你不配。死在这儿,我还得帮你收尸,太费事了。"
他不提起,有时莫念慈还真会忘了他的身分呢!这回连死在这儿也不配。"可是你不是要我死吗?"她涩涩地问道。
"又是谁说的了?"任靖杰怒火勃发。
"你想饿死我,还敢不承认?"莫念慈虚弱地说。。"你就是打定主意要饿死我,让我慢慢死掉。"
"胡说八道!"他气怒地否认,半晌才理解她话中之意。"你是说你一直没吃东西?"
"嗯,所以我才会头晕眼花地跌下楼去。"
"该死!"走到搂上,任靖杰在床上放下她。"难道没有丫鬟来服侍你。"
"只有今早一个小姑娘来打扫房子,就再也没人来过了。"她摇头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