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觉得很对,提耳朵,继续听妇人的高见。
“我看我们还是先下去,要怎样,大人会自己处理。”
溜为上策?哈,这点子实在太棒!仆役想都没想;转身对着一直沉默着的路恭臣就是一鞠躬。
“大人,小的柴房里还有事,不打扰您,先下去了。”
见仆役溜得快,妇人也跟着福了个身。前头的厅里还有东西没整理,老奴也下去了。“小的马厩里的马还没喂。”
“奴婢厢房还没打扫。”
“老奴帐房的帐还没算。”
“珠珠的小狗子要喝奶了。”有人跑,当然有人跟着跑,而最后一个走开的,是灶房厨娘的三岁小女娃翠珠,她脚步不稳,却跑得像逃难一般,看得剩下的三人哭笑不得。
收回目光,玉棠儿里向那对始终锁着自己的视线,微赧道:“那个……我没想到会一下子来这幺多人……”
“是大仙说的故事好听,所以他们自己凑过来的。”小芽苞补述。
只是专注地看着玉棠儿,路恭臣并未表态。
想想路恭臣跟一般人不大一样的个性,玉棠儿只得说:“刚刚我们也只是看花,没虐待你的花。”
“除了那个一掌能打死一头牛的大婶之外。”小芽苞又补述。
玉棠儿微皱起黛眉。“嘘!本座说话,别插话。”
“喔,呵呵。”
又看向这座花园的主人。
“……如果路公子没事,那棠儿和小芽苞就先下去了。”看他好象不怎幺开心的样子,如果今天就被轰出府,那就太不值了,还是避开的好。
怎知路恭臣却喊住她:“你先别走,跟我来一下。
树梢雀儿吱喳,树下凉荫摊成一片,半片撒在早已收了花的牡丹花圃,另半片则铺上莲花绽开的莲池。
除了莲花外,这里还有兰、有梅、有菊,也有牡丹和山茶,不远处的花房里有兰花、水仙,花房外又有蔷薇和鸡冠,越走进这座园子,玉棠儿更发觉里头各类花草均备。
在树下石椅坐定,她又将院子探了一圈,在确定某件事之后,不禁有些怅然。
恋花成痴的他,不喜欢海棠吗?为何这园子里就没见着她的海棠子弟兵?
带着一大一小走进院子更里处,路恭臣在牡丹花圃前站定,他看似对着花发楞,实际上却是在思考。
今早他又注意到天章阁的那群勾当官又在搬花了,不知怎地,他就觉得他们这个举动十分怪异。
倘若他对这现象的感觉皆是由花而来,那他对身后这对姐弟的感觉,是不是也是因为花才会如此呢?
其实从昨天一见着玉家姐弟开始,他就觉得他俩不像一般人。
一般人?何种一般人?终日为生计忙碌的一般百姓。
为何?因为他们亲切却略显娇贵的气质,因为他俩不俗的谈吐和举止,更因为他俩身上那该已穿了许多天却依然持续飘散出某种香味的衣物。
如果他没情错,那香味该是某花种生出的清淡花香。
他们身上带有什幺能让花香不断的物品吗?而且这香味高雅,若是香膏、香粉之类,也该是富贵人家用得起的极品。
不是瞧不起,而是赶了大老远的路,又遇上歹人的人,是不该仍这幺从容的。真的令人生疑。
虽然昨天将他们当成与歹人一伙确实太过了点,但经过一个晚上的思量,刚释怀的疑虑,却又让另一个怀疑补上。
心中主意拿定,路恭臣正要回身将事情问个清楚——
“请问一下,为什幺你的院子里不种海棠?”一句哀怨的问句,忽地自身后传来,让才从深思中抽离的路恭臣不由得一惊。
他站定高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