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阳光耀眼,已经接近正中,然而室内除了有些热外还不算太过光亮,因为有窗帘遮盖。
冰尘头痛欲裂,从睡梦中醒过来,甩了甩头,一时之间还分不清楚自己究竟身在何处,直到看到睡於身旁的剑宇,她猛然坐起身,天啊!这是怎麽回事?他们怎麽又睡在一块?还有,她的头怎麽会这麽痛?
剑宇还搂著她的手此刻缩紧了些,没有醒来。
冰尘看了眼自己的身子,还好,除了解开两颗扣子外,没有任何养眼的事情发生,一如往昔。
该死的,她想起来了,她昨晚喝了很多酒,老天,千万别让她说了什麽不该说的话,剑宇的前车之鉴犹在眼前。
第一次极不自在的伸手拉开环在她腰际的手,她现在需要冲个冷水澡让自已清醒一点并洗去这身酒臭。说真的,她从来没有这麽臭过,而这个死人竟然还像每回他喝醉一样搂著她睡,他受得了,可她受不了,但为什麽每回他喝醉酒时她反倒受得了他一身酒味?
唉,这份情该如何了断?断得了吗?
太难,除非哪一天他要娶妻,而新娘终究不是她,或许那时她才会真正的对他死了心,真正转身离他而去。
冰尘轻抚他的面颊。
「剑宇,你的眼里和心里何时才会真正有我的存在?」
话落,她收回手下床,在他的衣橱前找到昨大买的东西,拿出那套轻便的牛仔装,走进浴室里。
当浴室门一关,水声响起时,剑字随即坐起身,双眼盯著浴室的门。事实上早在冰尘猛然坐起身子时,他就已经让她震醒,只是他装作未醒的样子,刻意的搂紧地。
昨晚,他睁著眼直到旭日东升,脑中所想的是该如何让她明白的向他承认那些心底的话,可是想来想去,就是没有办法能够让他从清醒的她口中探出来,然而若要他这样没有把握的就告诉她说要追求她,恐怕就算杀了她,她也不会相信他的话。
他也仔细的分析过这十多年来与她的点点滴滴,在他的生活中,不管是喜、怒、哀、乐,都有她陪他一起分享及度过,甚至傻得可以的她还会在他看上了某位女子时,自告奋勇帮他传递书信,只是往往一旦目的达成後,他除了谢她外,未曾细想她内心的感受,并忽略了她,然後等到他让那个女子甩了後,才会想到她。
唉,他交往过的女子无数,可是却独独遗忘身旁一直默默守候的她,或许正是如人所说的,拥有的东西往往最不易感受到它的好,所幸他已醒悟过来,否则等到哪天失去了她,那才真是迟了。
水声何时停的,剑宇完全没有发觉。
冰尘一打开浴室的门,就看到已经醒来却不知在想些什麽的剑宇,心跳不知怎麽的怦然加速,奇怪了,怎麽从昨天到今天,他们两个好像都有些不对劲?究竟是哪儿出错了?
她装出轻松的神情,走到落地窗前一把拉开窗帘。
「怎麽醒来了也不将窗帘拉开?」
「呃,没想到。」
剑宇老实的承认,起身下床来到她的身前,拉起披在她肩上的毛巾替她擦头发。
「洗过澡後好点没有?要不要我去帮你泡杯荼解解宿醉?」
第一次受到他如此细心的对待,冰尘突然感到不自在,一把抢过他手上的毛巾,然後绕过他走到一旁自己擦拭。
「怎麽了?」面对她无言的拒绝,剑宇问。
「没有,没事。」
她才说不出口自己是突然觉得不习惯,而且她更发觉这些年来越是和他靠得太近,她就越是无法自己,所以她只好尽量选择远离,毕竟她可不想因为自己内心的改变让她就此失去以朋友的身分接近他的机会,纵使通常大都是他找她,然後她则主动献吻安慰他,可是他却不知道,那永远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