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其实她一点儿也不关心我的任何事情,她只是想把我当作她的一项社会资本。”
“我觉得你未免有点太刻薄了。”塔里娜说。
“对伊琳这并不过份刻薄,”吉蒂说。“她的脸皮厚得象犀牛皮。”
“我不相信有人真会那样,”塔里娜答道:“大多数人的感情都会受伤害的,而且可能伤害得很厉害。不过他们不一定表现在外面罢了。你一定要改一改,好好对待她。”
“我才不呢,”吉蒂固执地说。接着她笑了起来,“啊,你是想在我身上试试你说服人的本领,你这个人实在太好了。塔里娜,那是实在的。在许多方面,我都不好,而且我还自暴自弃。伊琳只是一个愚蠢的势利小人,值不得放在心上。”
“你终归得和她一起生活呀,”塔里娜温和地说。“看来,你们最好还是成为朋友。”
“我怎能和那个愚蠢的讲究打扮的家伙做朋友呢?”吉蒂答道。
塔里娜叹了口气。她喜欢吉蒂,但她知道当她犯起了那种倔劲的时候,任何话都无法叫她改变的。
遗憾得很,没有时间让她们谈下去。男人们离开餐厅来到了客厅和女士们在一起,伊琳也回到了她刚才生过气的地方。大家在谈话,所以塔里娜乘机从一扇落地窗溜到外边阳台上。
快到黄昏时刻了。太阳渐渐下沉,天空中晚霞射出火红的光辉。花园里一切依然清晰可见。花儿将花瓣闭合起来﹒蝙蝠低低地来回盘旋。
“喂,你看这里景色怎样?”一个声音在她身旁问道。
她转身一看,迈克尔站在那里,她没有听见他走过阳台来到她的身边的声音。
“很美,美极了!”她说。
“美的是宁静,是景色还是人呢?”
“也许二者都是,”她有点笨拙地回答。
“你没有完全说真话,对吗?”迈克尔问道。“然而我可以肯定你是一个真诚的人。”
“为什么你会那样想呢?”塔里娜问。
“那是因为你的眼睛,”他答。“人们不是一致认为,眼睛是灵魂的窗子吗?”
他讲话有点嘲弄,但是塔里娜严肃地回答他说:
“我不认为眼睛象一般人想的那样总能说明真诚,”她答道:“我记得有一个和我同学的女孩子常常讲些最令人吃惊的谎话,可是她总是敢正面看着你的眼睛。”
“可是我有把握不仅能从你的眼睛而且能从你的嘴看出你的性格来,”迈克尔说。
“我的嘴!”
塔里娜感到惊异。
“对,”他说:“一张非常吸引人的嘴。在你觉得什么东西很有趣时,你的嘴角会微微颤动一下,在你受惊时,你的嘴巴紧闭。”
塔里娜把头转了过去。她听见他用低而深沉的音调说出这些话时,不知怎么的有点局促不安。
“你一定非常仔细地观察过我,”她轻松地说道。“我感到荣幸。”
“谈谈你自己吧,”他提议说。“你觉得蒙特利尔市怎样?”
塔里娜立刻有点紧张。
“我想每个人都会认为自己的家乡是世界上最美的地方,”她回避了正面的答复,说道。
“确实是这样,”他同意说。“只要你有个家的话。”
“难道不是每个人都有家吗?”她问道。
他摇摇头。
“我没有。几年前我母亲去世了,而两个月前我父亲也在车祸中丧生。”
“我很难过,”她简单地说。
“这留下了无法弥补的空虚,对吗?”迈克尔问道。她知道,他的话虽然简短,但他的心里却怀着痛苦和哀悼。“然而我想有些人认为坏事也不一定全是坏的一面,”他继续说。“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