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的肩膀上。
她恐惧地叫了一声,就跌倒在草地上。
当她抬头注视着高高在上的父亲时,他脸上的表情告诉她,他正愤怒到了极点。
她的心一下子冷了下来。
“爬起来!”
这句话严厉得象一颗发射的子弹,嘉莉塔觉得双腿好象都不是自己的。她颤抖着站起身子,连小包袱都忘了拾起来。
“那个给我!”她父亲指着地上的包袱命令地说,嘉莉塔顺从地拣起来送给她的父亲。
他接过包袱,打开看看里面放了一些什么东西。他把钱和包着珠宝的手帕放进他外套的口袋里,然后鄙视地把包有睡衣和其他衣物的包袱摔在地上。
“走!”他命令说。
她抬起头来茫然地注视了他好一会儿。
就在她迟疑的当儿,他的马鞭又毫不留情地抽了她一下。她恐惧得象掉在陷阱中的野兽般尖叫起来。
之后,她迷迷糊糊地往回家的路上走去。
她父亲强迫她走在他面前,好几次,当她站不住脚或跌倒的时候,他就用马鞭抽她。
后来,她觉得自己实在没有力气再走路了,她楚楚可怜地哀求说:“我走不动了!爸爸!我真的走不动了!”
“你走到这儿来你就得给我走回去!”他声色疾厉地说,然后再鞭打她直到她站起身来。
当他们最后来到通往克莱瑞的大路上时,她疲倦得几乎脚都抬不起来,因此她父亲的马儿好象都静止不动了。朦胧中,嘉莉塔望见远处的房子看起来模糊不清,好似海市蜃楼一般。 藉着一种超人的毅力,她终于走到了前门的台阶处。
当她爬上楼梯的时候,她求救地朝管家伯伯伸出手来,他就站在客厅的里边。不过,当他望了主人一眼,他知道自己没有帮助她的胆量。
李柏穆尔从马上跳下来,紧跟在嘉莉塔后面走进了大厅。
“到我的书房去!”
她几乎想不起来书房在哪一个方向。
眼前的一切似乎都模模糊糊的,她觉得自己好似走在浓雾之中,不再有思考的能力,只是觉得抽在身上的鞭痕隐隐作痛。
一个仆人打开书房的大门,她步履踉跄地走了进去。
她走到屋子中央,然后伸出颤抖的手把额前的头发拂到脑后,因为她累得头发都披散下来。
她心想,自已该上楼去整理梳洗一番的,当她听到书房的门砰然一声关上时,不禁慢慢转过身去。
她的父亲正慢慢地朝她走来。
她望着那盛怒的脸孔,然后当她看到他手中握着细细长长的鞭子朝她落下时,不禁尖声叫了起来……
韦恩汉爵士一睁开眼就觉得混身不对劲,好象有什么不愉快的事情即将发生似的。随即,他想起问题的症结在于他的婚姻。
他睡得很香很沉,因为他实在太疲倦了。
剩下的四天,他耍做的事情太多了,以致他几乎连休息的时间也没有。
在他拜访李柏穆尔的第二天,他的律师一大早就带了结婚协议书和一大堆重建庄园的计划前来征求他的同意。
当他知道这些文件早就准备好的时候,不禁气得咬牙切齿。
条文列得详详细细、清清楚楚,似乎李柏穆尔是他家唯一的救命恩人。 想到自己必须倚靠一个陌生人来恢复祖先的产业,修复先人的房舍和肥沃先人的土地,他实在感到无法忍受。
现在,除了大方地接受既成的事实之外,又有什么办法呢?他总不能让律师和代书看出他心里的不悦呀!提到装修庄园等建议,他知道这都是门面话。实际上,李柏穆尔仅仅把它恢复成第九代的韦恩汉爵士时候的模样。
韦恩汉爵士九世是艾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