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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65—1936)的小说,迪克是书中的主人公。

    ③希腊神话中阿加门农之子,爱上爱妙娜,受其指使,前去刺杀其未婚夫庇吕斯。

    那一天,我在一口这样的泥井旁边一枪打死了一头长着小直角的沙丘羚羊。塔尼—杰尔佳剥了皮,我们饱餐了一顿烤得恰到好处的羚羊腿。在这段时间里,在我们白天歇脚的时候,小加雷不顾炎热,不断地在石缝中搜索“乌拉那”,一种三尺长的沙鳄,发现了就很快扭断它的脖子。它吃得动都动不了。我们用将近一升的水帮助它消化。我们很愿意给它,因为我们感到幸福。塔尼—杰尔佳没有对我说,但我看得出来,她由于确信我不再想那个戴着缀满祖母绿宝石的金双冠的女人而喜气洋洋。的确,那些天里,我几乎没有想她。我只想到如何躲避酷热,想到如何把羊皮袋放进石缝中一小时,以使水清凉,想到当把盛满这种救命水的皮杯挨近嘴唇时所感到的巨大幸福……我可以高声地说,比任何人都高声地说:巨大的激情,大脑的或感官的,是那些吃饱、喝足、休息得好的人的事。

    晚上五点钟。可怕的炎热渐渐减退。我们走出绝壁的四处,我们在那儿睡了一会儿午觉。我们坐在一块大石头上,望着渐渐变红的西方。

    我展开那个纸卷,塞格梅尔—本—谢伊赫在那上面划出了我们的旅程,直到去苏丹的路。我又一次高兴地看到,他的路线是准确的,我是一丝不苟地沿着这条路走的。

    “后天晚上,”我说,“我们就要开始往特莱姆锡干谷走了,第二天凌晨就到了。到了那儿,我们就不用考虑水了。”

    塔尼—杰尔佳的脸消瘦了,但她的眼睛发亮了。

    “那加奥呢?”她问。

    “再有一个星期就到尼日尔河了。塞格海尔—本—谢伊赫说,从特莱姆锡干谷开始,我们就在金合欢花下走路了。”

    “我认得金合欢花,”她说,“那是些小黄球,放在手里能化。但我更喜欢马槟榔花。你跟我一块儿去加奥吧。我跟你说过,我父亲索尼—阿兹甲被阿乌利米当人杀死了。但是,我那儿的人在那之后该是重建了村庄。他们习以为常了。你看你会受到什么样的接待吧。”

    “我去,塔尼—杰尔佳,我去,我向你许下诺言。但是,你也得向我许诺……”

    “什么?啊!我猜出来了。如果你以为我可以说出一些让我的朋友难过的事情来,那你可就把我当成一个小傻瓜了。”

    说这些话的时候,她一直望着我。巨大的疲劳以及节制把她的棕色的面庞勾勒得更加清晰,一双大眼睛闪闪发光……后来,我有了时间,用圆规在地图上永远地确定了那个地方,在那里,我第一次理解了塔尼—杰尔佳的眼晴的美。

    我们之间笼罩着一片深沉的寂静。是她打破了沉默。

    “天快黑了。该吃饭了,好尽快地出发。”

    她站起来,朝着绝壁走去。

    我几乎立刻听见她叫我,语调中的焦虑吓了我一跳。

    “来。啊!来看呀。”

    我一下子跳到她身边。

    “骆驼,”她悄悄地说,“骆驼!”

    我望着,周身一阵剧烈的震颤。在岩石的另一侧,艾尔—梅伦直挺挺地躺着,灰白的两胁在剧烈地抽搐,正处在奄奄一息之中。

    至于我们如何照料这头牲口,如何急得团团转,也没有什么必要强调了。艾尔—海伦因何而死,我不知道,我一直不知道。所有的骆驼都是这样。它们最强壮,同时也最娇贵。它们可以在最可怕的穷乡僻壤中行走六个月,吃得很少,喝得很少,却更为健康。然后,有那么一天,什么也不缺,它们却躺倒在地上,就这么一走了之,让你无所措手足。

    塔尼—杰尔佳和我,我们看到没有什么办法了,就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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