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沐在睡梦中打了个喷嚏,什么东西弄得鼻子好痒?
拨开睑上毛毛的东西,但仍是好痒,他往脸上一抓,“头发?”他半眯着眼,看见手中握的是一束长发,而长发的主人就是睡在他怀中的思年。
几秒的静默后,李沐突地从床上弹起,惊慌的摸摸身上,衣服完好如初,昨天借她的衣服也好好的穿在她身上。
“没事、没事!”他惊魂未定的拍拍自己的胸口,瞄见矮桌上的威士忌酒瓶空空如也,昨天他们竟然喝了半瓶烈酒,迷迷糊糊的相拥而眠。
“人家说酒能乱性,真是一点也没错,还好没出事。”
李沐想去刷牙洗脸,起身时脚缠到东西,低头一看是女人的内衣,吓得他哇哇大叫。
思年被吵醒,她坐起身愣愣的看着他几秒钟,然后也开始大叫。
李沐慌张的扑过去,捂住她的嘴,“嘘嘘,不要叫,没事、没事,我们两个都穿着衣服。”
她确定两人衣衫完整,这才松了一口气,然而他的脸近在眼前,手放在她唇上,两人的身体紧紧相依,真实而直接的感受到这个男人的重量、体温和呼吸,思年的心狂跳、脸烧红,突然之间,她意识到他不只是表叔,他也是个男人。
思年惊慌的快速站起,头不偏不倚、结结实实的撞上李沐的右眼窝,痛得他哇哇大叫。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她紧张的弯身察看他的伤势。
李沐差点流鼻血,他的T恤穿在她身上变得好大件,从宽大的领口看进去一览无遗,春光无限。
惊觉自己里面什么也没穿,差不多被他看光了,思年恼羞成怒,反手就是一巴掌。
“大色狼!”她抓起自己的衣服飞快的跑进浴室。
他一手捂着眼,一手按着脸。“我是招谁惹谁了?!”
她迅速换好衣服出来,拿了自己的东西后,二话不说就开门出去。
“喂喂喂,你去哪里?”他慌张的追了出去。
思年心急的猛按电梯按钮,头也不回的说要回家。
“你等一下,我开车送你回去。”他好没气的说。这个人说风就是雨,他总是被她弄得措手不及。
“我自己坐计程车回去。你保证过的事,你要守信用。”她的心还在狂跳着,连看都不敢看他一眼。
电梯门“叮”的一声开了,隔壁的何太太运动回来,她好奇的看着李沐和他身边的陌生女子。
“早。”何太太掩嘴窃笑,看样子是有人在这里过夜了。
“早。”李沐挤出社交性笑容。
思年垂着头,一头长发遮住面容,而李沐确定何太太进到屋内后,再回头想和思年说话时,电梯门已经关上了。
孪沐又气又无奈的转身回家,随即呆在自家门口。糟了,他被反锁在外面!
“女人怎么这么麻烦!”他忍不住咒骂。
“女人”两字如当头棒喝!她已不再是小自己六、七岁的表侄女,而是一个女人,和他促膝长谈、相拥而眠的小女人。
李沐想到怀中的软玉温香、领口下的雪白双峰,脸又开始烧红。
“我们回来了!”
傍晚李沐跟大哥李泉一起下班回家,李沐习惯先到爸妈家吃饭,吃饱饭后才下楼回自己的公寓休息。
兄弟俩才一进门,小森立刻就跳到父亲身上撒娇。小森摸着叔叔右眼的黑轮,好奇得不得了,而李沐则痛得哇哇大叫。
李黄紫薇舍不得的察看小儿子的瘀伤,比早上更黑了,“有没有去看医生?”
李沐直说不用,今天已经被同事笑一整天了,家有贱狗真人版。
她意味深长的看着小儿子,“我听楼下何太太说,今天早上有个女孩子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