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给的!纸上的名字彷佛刺痛了他全身上下的细胞。
从那一夜开始,他在心中不停地重复──没有我的准许,她不能离开,谁教她擅自在那上头签名的?
可恶!他要去找她……却发现他无从找起。
在此刻,他再也否认不了,他爱她!
一种他始终找不到原因的厌恶感觉,原来竟是他对她的爱?
「你去相了几次?」他想知道她到底为了多少人精心打扮。
「我这样不好吗?」她想起米雪儿的赞美,「大家都说很好看……」
「一点也不!」他反驳,他为了要她打消这个念头而撒了谎:「你不觉得自己像妖怪?你为什么要让这样的自己出来吓人?」
曲薇丹被这一番话深深的刺伤。
他怎么可以这么批评她?就算她比不上他的众多女友,他也不该用这些话来伤害一个亟欲改变、求好的女人。
而且这女人还是她……她仍旧对他念念不忘啊。
「你不要用这些话来伤人。」她咬了下唇,眼睛里堆起了雾气,在它们变成泪水后,她强忍着不让它们落下。
「我只是说出事实,这阵子你在做什么?」亚德不自觉的开始数落起来,为她不准时传简报而愤怒,「我每天都等你的报告,而你竟然什么都没有完成?而且,还不知浪费多少时间在相亲这种蠢事上。」
「我已经离开AEC了,而且我不认为相亲是蠢事。」虽然她以前也是这么认为。
「谁准你离职的?还有,我有准许你离开奥家吗?你这些日子又到哪里去了?」亚德几乎是用吼的。
不知为何,只要一想到她不知和多少个男人共进晚餐,他就气愤难平。
曲薇丹也激动得开始颤抖,「我没有做错什么!你用不着这样瞧不起我,我知道我自己嫁不出去,只能用相亲这种方式来找对象,你没有权利剥夺我的幸福,更没有权利这么指责我!」
「我是你的上司、你的房东,还有……你的丈夫!」
「已经不是了。」她的丈夫?她是不是听错了?
她提醒他,看着熟悉的俊容,她对他完全的陌生,为他总是专制而主观的命令感到莫名其妙。
从前,他以看她出糗为乐,还不断用任何荒诞的借口企图主宰她原有的想法,然而现在……他凭什么用「丈夫」这字眼来指责她?
「我们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你不要忘了,就算你是我的上司,也没有干涉我私生活的权利。」
「谁说我没有资格?」在尚未平息翻腾的醋意之前,他质问的语气仍然凶恶。
「你快点放我走!」曲薇丹忿忿的说。
「你必须先解释,为什么要走?」
他不喜欢屈于弱势,为什么这个女人老爱惹得他暴跳如雷?不仅把他的话当成耳边风,还冲着他又吼又叫,现在又准备将他视而不见?
她为什么想逃?他认为自己已将女人了解得相当透彻,但他就是不了解她。
此时此刻,她想远离他的举动惹得他心烦,他一向自信女人逃不过他的手掌心,她也一样。
「你够了没?你有权利选择无声无息的消失不见,我管不着!你现在跟我吵什么?我做的事不是已经符合你的期望,你还想羞辱我吗?」她不明白他为什么会突然冒出来和她吵架,她只想求一个归宿,难道有错吗?
「我没有羞辱你的意思。」他平顺了呼吸,为自己刚才的急躁而懊悔。
当亚德注意到她红肿的眼睛和晶莹的泪珠时,他才猛地发觉自己说了那些该死的浑话。
伸出手,他轻轻的拭去她脸上的泪痕。
她气自己在他面前表示软弱。
她气忿的拨开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