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忙赶到医院,在看到床边的班宇泽时,原本吵闹不休的班平淳及夏孟竹登时安静了下来。
班宇泽的脸色和薛韵儿一样苍白,才几个小时的时间,他仿佛苍老了好几岁,憔悴颓废。
没有人看过这样的班宇泽,包括和他最亲近的家人。
班平淳凝视着头包着纱布的薛韵儿,原本意气风发的脸已没了傲气,惨白得不像话!手脚虽无大碍,但只消看她头部的情况,就知道她伤得颇重。
“医生怎么说?”夏孟竹也感到不妙,看向薛韵儿没了血色的唇,她仿佛看到自己躺在床上的景象。
“初步看来……会有脑震荡……”班宇泽的声音没入了他的手掌间,他很自责,若不是他将她带到那个地方,她就不会出车祸。
他很清楚她对马路有种莫名的惧怕,记忆中她从未自己开过车……因为她尚未从父母逝世的阴影中走出来。
“脑震荡?”夏孟竹审视纱布上的血渍,以及班宇泽异常忧虑的神情,开门见山地问:“然后呢?你是不是有话没有说清楚?”
“什么意思?大哥……”班平淳望向班宇泽。
班宇泽的眼神变得呆滞,回想她刚才醒来时唯一说的那句话,他心痛得无法言语,一会儿后才道:“她不认识我了。”
“她不知道你是谁?”班平淳愕然地惊呼,也因为太过震惊,他的心情一时无法平复。
“这是什么意思?她问你是谁?她的脑子撞坏了?”
“她问完‘你是谁’,就昏睡了。”他等待着她再次醒来,告诉他这一切只是玩笑!
她居然不认得他!他和她相处了近二十年,她怎么可能说忘就忘?他宁可相信她只是一时失忆,她醒来之后,一切都将恢复正常。
他还要她履行所谓的夫妻义务,她怎么能在承诺后就忘得一干二净?他不允许!他不允许她如此残忍!
“大哥,医生……医生如果还没有办法诊断出原因,你不用太担心……”班平淳试图安慰他。
无奈的是,班宇泽除了深深地凝视自己的妻子之外,似乎听不见任何声音。
“不过,这何尝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
夏孟竹没头没脑的话,令两名男子犹如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
夏孟竹望向郁郁寡欢的班宇泽,正经八百地道:“既然没有生命危险,那么情况就不太棘手吧?如果她真的丧失记忆,你们从头来过也不是不好啊!毕竟你们本来就不太像夫妻……”
“小夏!”班平淳阻止她的胡言乱语。
他紧张的看了班宇泽一眼,出乎意料的,班宇泽并没有生气,反而静静的倾听夏孟竹所说的话。
夏孟竹睨了班平淳一眼,才继续说道:“反正,你和她重新建立感情不就好了?这么一来,爸妈那边的问题也解决了,因为他们绝不可能挑这个时候要你另娶他人吧?如果他们这么绝情,那么我也不想在这个家待下去了!”
“小夏,你怎么愈说愈离谱了呢?”班平淳皱眉道:“现在大嫂连大哥都忘了,如果连大哥她都忘了,就代表她把我们一家人全忘了!而且她是MD的副总,失去记忆后,她连工作都没法子做了耶!”
“那又怎样?”夏孟竹倒不认为那是个问题,“有大哥在啊!他有能力带着她做吧?”
“你以为大哥很闲吗?他每天已经忙到没有时间睡觉了耶!”
“喂!照顾自己的老婆,怎么可以用没时间来推托?”夏孟竹不满的瞪着他。
“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不是这个意思又是什么意思?我可是为他们着想耶!爸妈过些日子要是带了个女人回来的话,你要怎么说?现在是个好机会耶!”
“什么好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