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里冰天冻地的,他们已在此过了三日,一大早,福晋和熙平即被拖出去审问,两位格格全病了,哭着要额娘。
悠幽只有尽量安抚她们,可她的内心其实是矛盾的,两位格格平日和她并不亲近,有时还会连同额娘一起取笑她,她理应不管她们的。
但孩于又懂什么呢?
约莫过了十个时辰,福晋披头散发的回来了。她的脸肿得不成人形,全身上下伤痕累累,显然被狠狠的鞭打过。
居然对一个女人家动粗,君猷也的确是残酷无情。
“我全招了,他们还是打我……”福晋哭花了脸,对方才的遭遇心有余悸,全身抖个不停。
另一个呢?
悠幽正想开口,就见熙平被架了进来,满脸是血,眼神涣散,像是丢了三魂七魄。
“放开他!”悠幽正气凛然的叫着。
但侍卫理也不理她,迳自架着熙平往深处走去,让他站着拷在墙上。
“你们都审问完了还这样对待他,你们到底有没有人性?”悠幽失控的叫着,捶着铁牢,“他伤得很重,不赶快疗伤会死的!”
可他们还是置若罔闻。
这时,一道诡谲的笑声传了进来,悠幽往后退了步,映入眼帘的竟然是君猷!
“在东狱,刑求犯人是理所当然的。”君猷刚到,刑求之事向来不是他在执行,而是白桦。
“他们是冤枉的!”
君猷冷冷的瞅过去,从没有人敢如此顶撞他,而这看来弱不禁风的少女竟敢公然对抗他。
“福晋都招了,物证也在,还有什么好说的?”
像是要争一口气,悠幽辩驳,“那熙平王呢?他全然不知情啊!况且福晋只是个妇道人家,她能有什么阴谋?”
“他们是夫妻,熙平无法证明自己没参与其中。”君猷匆地跨前一大步,“至于女人能干些什么大事……你不是读过不少书?该不会不知道女人光用身体就能颠覆整个社稷了吧!”
他调查过她?否则怎知她闺房里满坑满谷都是书?
他有什么企图?
“她不过是贪心了点,如果皇上英明,就该查清楚。”
君猷淡淡的勾起唇角,“这招是没用的。”不知什么时候他已打开牢狱的门。
福晋骇得往后退,两名格格则瑟缩在墙角,唯独悠幽动也不动的。
他一进来,牢里的空间变得狭窄,整个牢狱似乎变得更加寒冷。
下一秒,他把她拖了出去。
“你可以走了。”他突地道。
“我不走,让两位格格出去。”悠幽暗暗咬牙,他的力道可真不小。
“她们还那么小,你要她们流落街头,向人乞讨?而且,他们才是真正的一家人,你少在那里惺惺作态了。”君猷给她难堪。
会放她走的原因是,这几天展开调查,发现她是清白的。
福晋见她被释放,不禁鬼哭神号起来,“熙平,咱们错信了这贱丫头,她要我招根本是为了自己,现下她可以走了,咱们却要继续待在这里受苦……”
“我要留下。”悠幽很坚持。
“你还真是蠢,我放你走,可是给你一个与我相斗的机会。”他话中有话。
悠幽一时无法明白。
这时,已经清醒的熙平奄奄一息地道:“悠幽,只有你能救咱们了,你快走,设法证明咱们的清白。”
悠幽如遭雷殛,可君猷没有给她犹豫的机会,使个眼神,方才的两名侍卫立即动手驱赶她。
“我一定会设法救你们的。”悠幽自觉这是她该尽的责任。
熙平充满希冀的看向她,费力的点点头。
只是,悠幽不懂自己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