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明山 松园
从练习室里流泄出优美的小提琴声,何诗婷正在演奏着巴哈的前奏曲,练习室里唯一的听众是一只名唤“咕噜”的猫。
“咕噜,这首曲子怎么样?你还喜欢吗?”她结束最后一个音符后,低头问道。
咕噜只是懒懒的抬起眼皮瞄了女主人一眼,然后又继续睡午觉。
“哎呀,你真爱睡觉。”何诗婷轻声笑着责备它。“那接下来我们再来听舒伯特的‘鳟鱼’,你说如何?”
咕噜这次只动一下尾巴。
“唉,观众反应冷淡。”何诗婷喃喃说道。刚结束的演奏会让她疲惫,虽然演奏会很成功,但她已经等不及要展现新形象了——她计划在她和阿涛的婚礼上恢复行走的能力,令所有人都忘不了她的婚礼。
其实十几年前那件绑架案不全是阿涛的错,可是他却完全承担下来,对她负起所有的责任。
她不介意阿涛是否是因为愧疚使然才娶她,因为她太爱他了,她会利用每一种可能把他绑在身旁。
这些年来,阿涛的女友多如过江之鲫,但她明白他对那些女人从没有真心过,只是玩玩罢了,因为他始终没提解除婚约的事,对她总是温柔体贴,除了不定时会送她礼物外,也常抽空陪她。
她这一生中有两个骑士在保护她,不,也许只能称为一个半,因为哥哥只能算是半个男人。她完全不介意哥哥内心是女人,因为哥哥会为她的支持而答应她要求的任何事。
当年爸爸和妈妈不承认哥哥的性向,硬是把他从继承人的名单上剔除,这行为伤透了哥哥的心,而她则成了何家唯一的继承人。
这也是为何爸妈会这么期待阿涛娶她的原因,因为和严家结合后,何家在巨庆集团里的地位才不会因为没有接班人而失势。
最近爸妈比以前更急了,他们原本以为阿涛会在今年年初提结婚的事,没想到他却以一件私人的事将事情延后。他的理由让大家不得不闭上嘴巴,因为他要处理的事和当年救他的恩人有关,连严伯伯、严伯母也赞同他完成这件事后再谈婚约。
这件事她并没有反对,她有自信早晚会是这个出色男人的妻子。他们之间的羁绊太深了,而且娶了她对他在集团内的地位更形巩固,因为何家在巨庆集团的董监事会有两席。
何诗婷重新拉着小提琴,随着美妙音符流泄而出的是她飞扬的心,她希望她的骑士们能快点从那间破狗园回来。
“快!你不行了吗?太慢了!”何麦可身穿紫色的紧身运动装,轻松的跑在林间小路上,后头跟着喘得快晕过去的筱爱。
他最喜欢早晨这段体力训练课程,因为他可以将她整得七荤八素。
“怎么?跑不动了?你这种体力以后怎么救人?等你找到人早就断气了!”何麦可喜欢用各种名目折磨她。
虽然如此,但在搜救任务中,许多场合是混乱而危险的,像是大地震后的断垣残壁、深山的未知环境,或是人为的爆炸攻击事件,此外还有酷寒和酷热的气候考量,所以他的折磨其来有自,搜救犬的指导者必须行足够的体力和知识来应付这些环境和意外状况的发生。
只不过他对韩筱爱比别的学生的标准更严苛罢了。
韩筱爱满脸汗水的瞪着前面穿得像营养不良的泡泡龙的“女人”,不自觉低咒一声:“该死的变态!”她弯腰扶着树干喘着气,抬起手背抹掉额上的汗水,她痛恨这种课程,这堂课应该叫“如何折磨韩筱爱”。
何麦可比之前的严竣涛更过分,她觉得自己是在跟一个有男人体力和女人善妒心思的综合体周旋,她不仅要跟他比女人之间钩心斗角的小游戏,还要跟他比耐力。最让她受不了的是他五颜六色的衣着,有时她真希望自己跟狗一样是色盲,这样眼睛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