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情。他的脸庞变得温柔无比,眸里盛满了渴望,揪紧了她的心──即使是在八个星期后回想起来的现在。
八个星期了,然而她仍无法停止想念他。问题在于,她不知道等他返家后,她该怎么做。她必须设法将他阻挡在心房外,收束像野马般脱缰的思绪,不去想契尔坚实的胸膛贴着她的背,他的手抚过她的上臂,以及他温暖的气息扰动着她的耳后……
她必须设法和他保持距离。
她别无选择──她对莉莲的忠诚是最重要的,个人的感觉无足轻重。但她多希望她的胸口不会如此疼痛,还有她的下腹不会悸动着令她无所适从的陌生渴望!
琼安气愤地拭去渗出眼角的泪水,打湿毛巾,擦去迈斯涂抹在桌上的水彩,衷心希望她也能同样轻易将契尔自心头拭去。
瞧见迈斯朝马厩跑来,图比漾开个大大的笑容。“你来了,好小子。记得『番瓜』的甜点吧?”
迈斯点点头,摊开掌心里的白糖。“在这里。”
“过去那边的围栏吧,『番瓜』一直在等着你。”
迈斯立刻拔腿跑去,“帕卡”紧跟而去,琼安和图比被拋在最后面。她告图比迈斯的画。
“他进步得很快,而且不只在绘画和说话方面。”图比道。“他对马匹很有一套,就像他父亲一样。”
“他每天有一半的时间和马匹玩在一起,”琼安道。“我衷心感激『番瓜』对他的帮助──还有你,图比。你知道的,他崇拜你。”
“嗯,但他最好是崇拜自己的父亲。”
“当他的父亲很少在家时,那实在是不太容易。”琼安迟疑了一下。“图比……克里维爵爷一向都很少待在庄园吗?”
“不是的──直到他去参战。有三年之久,我们不曾见过他的身影,然后他一回来就结婚了。他的妻子不喜欢这里──比较偏好城市生活。话说回来,妳是已故夫人的表姊,应该很了解她。”
“我知道她在这里待得不快乐,但我不知道那和卫克菲庄园有关联。我认为──坦白说,图比,我认为她和克里维爵爷并不是合适的一对。”
图比抓了抓面颊。“就像替马匹配对一样,夫人,妳不能将一匹个性沉稳的马和一匹浮躁的马套在一起,牠们绝对无法步调一致,甚至会弄翻马车。”
琼安笑了,图比什么事都能够扯到马。“我了解。莉莲的个性较活泼──然而克里维爵爷的脾气也不算温和。”
“抱歉,夫人,但爵爷的本性是很沉稳的。他是从战场回来后才改变的。”
“怎么会这样?”她问,缓下了脚步。
“我对战争的事知道不多,但爵爷的名字曾在战报上被提起。”他骄傲地点点头。
“司阍安克利告诉我的。爵爷是骑兵队队长,而他们对他的评价极高,特别是在他英勇的表现后。”
“他做了什么?”
“我并不是很清楚细节,我只知道重返家园后的爵爷变得不太一样了。我真的不是很明白,因为爵爷不肯对任何人谈。但在他最需要家园的宁静祥和时,他的妻子却只会给他惹麻烦。”
琼安停下脚步。“你是说我的表妹造成了克里维爵爷的不快乐?”
图比扯扯帽檐。“抱歉,夫人,但那是事实,正如爵爷或许在外表上看起来已经愈合了,但依我看来,他的内心还留着血淋淋的伤口。”
“他的腿受过伤,不是吗?”
图比点点头。“他们说他是个英雄──我真的深以他为做,夫人。他遇事从不退缩,勇于跃过每道篱笆──在不伤到马匹的前提下。据说他在西班牙救了许多人,韩伯伟先生也是其中之一。他曾告诉我爵爷冒着生命的危险救了他。”
琼安以手摀唇。她怎么会将契尔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