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宓敌不过冷茵茵的哀求,一大清早就被她拖到画廊赏画,对着眼前五颜六色的抽象画,缺乏艺术细胞的她呵欠连连,一点也不给面子。
“啊!”身边传来一声低低的赞叹。
“怎么啦?”她睡眼惺似的问着,这已经是第三次听见冷茵茵的赞叹声,真搞不懂有什么好值得大惊小怪的,她觑了眼面前的那幅画,完全瞧不出有什么特别。
“瞧这幅画!作者的用色大胆、运笔不羁、取材独特,简单的几个笔触完全表达出他心里晦涩孤独的意境,我敢保证这个画家仅以时日一定会名扬国际,””
“是吗?”冷宓听了冷茵茵的话,不禁多瞄了几眼,只见画里一团一团杂乱无章的颜色,实在看不出所以然。”再怎么看都像是丢在垃圾场里的一堆废弃物。”她的评语马上为自己赢来一记白眼。
“那你就错了,再仔细瞧瞧这幅画,画中色彩的互补、层次都经过精心设计,却又不流于匠气……”冷茵茵试图为她解说艺术之美,那头的冷宓只是左耳进。右且出,边打混视线边流向周遭的人群。
看画还不如看人来很有趣,瞧瞧这些慕名来观画的人,美其名是艺术之旅,其实还不是相互争锋夺芒。忽然,左前方的一阵骚动引起了她的注意。一大群人围着一个男人,男人正朝她这方向迎面而来。哟!这么有派头……她一时兴起很想看看这人的庐山真面目。
那人的视线也正巧往她这方向扫来,两人视线交会的瞬间,宓儿颊觉五雷轰顶。是亚力桑德斯!
“这幅画的黑暗面表达在画布上形成一种特殊的……”
冷茵茵终于发现宓儿的不对劲。”称怎么那副表情?”
“什么样的表情?”她冷汗涔涔,心不在焉的频频往另一个方向瞄去。惨啦,这回可往哪儿躲去?
“急急如漏网之鱼,惶惶如丧家之尤,凄凄如过街老鼠,哀哀如瓮中之鳖。”
她白了冷茵茵一眼。有必要说得这么传神吗?算了,先溜再说。
“喂!你要去哪儿?”冷茵茵在后面叫唤。
“解决生理需求。”她咕咙一声算是回覆。
溜上了一楼来到化妆室门前,冷宓才正要庆幸自己躲过一劫,右手却被一只有力的手硬生生嵌住。
她直勾勾的瞧进亚力桑德斯那双深不见底的蓝眸。”哎呀!是你……好巧……你也要上厕所吗?男士在那边。”说罢;企图脱身尿遁去也。
但他不为所动,手劲始终不曾放松。
“走!”他拖着她往另一个方向行去。
“你干嘛?放手……”她死命挣扎,但徒劳无功。
“跟我走,我相信我们得好好该谈。”
“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谈的!”她大叫,引起了其他人的侧目。
冷宓高傲的抬头,示威似的照了他一眼。怎样!大庭广众之下,你能奈我何?
觑见了她脸上的得意,亚力靛蓝色的眸子闪过一丝狡狯,倏地扯开嗓门大吼:“你怎么可以不告而别?要知道你肚子里已经有了我的骨肉,孩子不能没有父亲!”
这一吼引得围观的人群窃窃私语。
唉!原来是小两口吵架,这女孩子有了孩子还这么任性,实在太不应该……
四周窃窃私语的声音更大了,不过这回矛头似乎都转向她。
“你……”冷宓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接着又染上一抹嫣红。这男人太太太可恨了。
利用群众的同情心,这回他拖拎着她一路通行无阻,任凭她又踢又骂,不再引起周围的共鸣。
这该死的狐狸!
他抱她进人一间房间,以不必要的大力踢上门,然后放了她。
“说!”他两臂交叠,以一种王者的气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