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的床铺,她不由得满面通红,心脏扑通乱跳得像打鼓。
真的恨他吗?
某种和愤恨完全不同,她也解释不来的情绪在心头滋长、茁壮,满满的充实了她,让她整个人轻飘飘的。
也许,只是也许,她昨天晚上其实是故意喝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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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昨天的洞房可爽了你吧!”
“砰!”同花肥硕的身躯被刁明一拳打飞。
“笨,真笨,真是笨死了你。”胡芦蹲到倒地的同花身边嘲笑道,“你没看见老大绷着一张棺材脸吗?想也知道他还没爽够……”
“砰!砰!”这次像冲天炮飞得老远的,是口无遮拦的胡芦。
“呜哇哇——”老大哪里不好打,偏打他这张俊美无俦的脸啊!随着愈来愈远的哀号,胡芦已成了天空中的一个小黑点。
大步离开他们的刁明,在心绪沉淀之后,起而代之的是愤怒,对自己的愤怒,也对桃夭的愤怒。
该死的他,竟然无法抗拒美色诱惑?!
更该死的上官桃夭,她怎么可以那么美,美得令他无法自制……
忆起昨夜桃夭销魂蚀骨的媚态,一道锐利的欲望便刺穿他胯间的欲望中心,迅速充血膨胀。
他停住怒气冲冲的脚步,极想回房找桃夭,再与她一次次的翻云覆雨,用尽各种他想得到的方式。
一幕幕活色生香的秘戏图在脑海里飞驰,每对交缠的男女都是他和桃夭,鸳鸯交颈、吟猿抱树、丹穴凤游、倒浇蜡烛……
想象着,狂乱的气血在体内横冲直撞,差点令刁明站不住脚的拔腿飞奔回去,不管桃夭愿不愿意,他都会强行侵犯她,放肆的逞其兽欲。
他想把她囚禁在只有他到得了的地方,粗暴的撕裂她的衣裳,凶悍的刺进她湿热紧窒的体内,以最大的幅度及力量撞击她。
他几乎可以听到她掺杂痛苦、亢奋、欢愉的娇啼浪吟……
“该死的你,不准再想了!”他对自己怒吼。
想他在青楼中号称“花心太岁”,可谓御女无数,从不曾把任何女人放在心上,可今儿个是哪根筋接错了?竟被这个从小吵到大的臭丫头搞得心神不宁,兽性大发?
然而除了纯碎的生理欲望之外,他更想拥她入怀,细细呵疼她,听她笑、听她说话、听她说……她爱他……
“我一定是他妈的中了邪!”刁明咒骂自己,万分懊恼的爬乱头发。
“若你真中了邪,也是中了一种名叫‘爱情’的邪。”刁华突然出现。
刁明皱眉啐道:“你胡说什么?”
“我说什么,你心里清楚得很,你爱上她了。”
他爱上了上官桃夭?!
“你怎么会在这里?”他冷嗤一声,转移话题,不想再提桃夭,否则他真会不顾一切的顺从最原始的渴望,回房实现他的色情想象。
“来传大伯的话。”刁华徐徐回道。“哼!原来你们早晓得我的两面身分了。”
“你不也早知道我们都知道了?”
“废话少说,老头子有什么话要说?”刁明烦躁的问。
“大伯说你若不想回家娶上官小姐没关系,就由我代替你把她迎入门,不过看样子你是不得不娶她了。”
“我不会娶她。”刁明仍旧死鸭子嘴硬,“她已经失去清白了,没有资格嫁入我们刁家。”
“可是让她失去清白的人,不就是你吗?”
“她失贞的对象是山寨大王,而不是‘刁明’。”因为如此他才生气。
气她,更气他自己!
“反正不都是你,有什么不一样?”
“不一样!”刁明大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