渊源深长又门当户对,真可说是天作之合呵!
于是双方父母就此约定,当桃夭年满十六、刁明年满二十时,刁家必遵循古制六礼,纳采备聘,以五花大轿至上官家迎娶桃夭过门。
两个被父母牵了姻缘线的孩子,犹未知情的追赶打闹,惊起花丛采蜜的蜂蝶翩翩乱飞,将宁谧的庭园缀得缤纷热闹。
“小妖女!小妖女!”
“臭刁明!臭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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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飞逝,岁月如梭,六年后的某一个夜晚。
天上,半满的月娘高悬,仿佛似笑非笑的俯瞰多彩人间;而地上,亦有一群人正遥望万家灯火通明的秀琅城。
“老大,你确定真的要这么做吗?”冷面刀疤的性格男铁枝再问一次。
“多此一问,即已来此,岂有空手而回之理?”斯斯文文却满脑子鬼主意的胡芦潇洒摇着纸扇,扇面横七竖八写着“物美价廉”四个大字。
“就是说,不然老子土匪当假的啊!”头顶光滑无毛、身形肥胖的同花和尚应和。
“同花叔,你说错了,我们不是土匪,是劫富济贫的侠盗才对啦!”年纪尚轻的小顺子义正辞严的更正他。
“笨顺子,贼就是贼,盗就是盗,哪有分义的、恶的?劫富济贫只是个冠冕堂皇的借口,天底下谁会那么笨,把辛辛苦苦抢来的钱无条件分给别人花?”胡芦乘势来个机会教育。
“你们会吗?”小顺子转头问其他人。
铁枝不置可否,其他兄弟都一致摇头。
“废话,当然不会!”同花拍着肥肚腩回道,“老子当的是土匪不是恩主,要是把钱都分给别人花,哪来的钱买酒肉补这个大肚桶?”
“老大,我们真的是土匪吗?就像胡芦哥和同花叔说的那样?”小顺子疑惑的转头问向一身黑衣、脸戴齐天大圣面具的老大。
“刁明!”胡芦突然暴吼一声。
所有人皆莫名其妙的看向他。找死啊!不懂他在发什么神经,居然敢直呼老大的名讳!
胡芦摇头晃脑着,“在众兄弟的心目中,老大神武盖世、英俊非凡,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念天地之悠悠,独怆然而涕下……”
“闭嘴啦!胡芦,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念啥子破鸟诗!”同花骂道。他最受不了胡芦没事就爱要文腔,摆明欺他不识字。
“余岂言破鸟诗乎?其为千古之名句,不懂欣赏者,乃真俗人也。”胡芦存心用之乎者也激他。
“闭上你的臭葫芦嘴,否则老子一拳送你到地下,去和那些孔子、孟子、乌鱼子的,吟诗作对个够!”
“吾只曾闻孔夫子、孟夫子也,何来乌鱼子乎?”
“找死!”同花暴怒的提起禅杖要打他。
“君子找活不找死。”胡芦“刷!”一声收起纸扇,也摆出架式,与他一阵瞎搅和。
“安静!”保持沉默的刁明终于出声了。
众人立时噤口,严阵以待他的命令。
“大家上!”刁明一声令下,带着一众兄弟直捣目标--
秀琅城宁国候府,也就是刁府。
没错!刁府,就是他出生与扶养他长大成人的地方,他的家。
一群盗贼明日张胆的策马驰骋过秀琅城大街,马蹄轰隆若奔雷,城民连忙躲进家中将大门关上。
当刁明率众冲进刁府后,刁府的人完全没有反抗,眼睁睁看着他们把所有能搬的、看起来值钱的,除了人之外的东西全搬走。
刁明曾严禁他们“抢人”,违者鞭打一百下马鞭后逐出山寨,更不可留在秀琅城内,否则后果自行负责。
“大少……不,大当家的,这里有个价值不菲的花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