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些事情再陪你好吗?」
「你三天前也是这幺说!」纪灵儿秀眉蹙拢,口气不悦。
她并不是想无理取闹,然而在这楼船上的半年来,他总是忙着那些做不完的公事。尤其是这一两个月来,船行的生意刚起步,他更是忙得不可开交,她已有好几天没有见着他了。
「算了,待你把工作完成了再来找我吧。」纪灵儿深知多说无益,她浅叹了一声,垂下眼帘,不容他看见眼中的失望。
「你想去哪里?」
书案上确实是许多事情等着他处理,然而在触上她眼中的失落时,一切都变得不重要。
他可以不管做不做得成值上万两的生意,却不能不管她的低落。
「没事了。」她闷闷地说道,不肯看他。
「正好完成了一些事情,我也想休息一下。」
「真的?」她不确定地抬头问。
「真的。」他点头,俊脸上滑出一道保证的低笑。
「跟我来就知道!」他的回答取悦了她,纪灵儿开心地紧牵着他的大掌,拉起纱裙快步走到楼船的顶层。
精雅的楼船一共三层高,一楼二楼是寝室以及君恒的办事室。三楼则是他刻意为灵儿特意打造的小型练染室。
此处四面通窗,以纱作帘,宽大的船面没有太多的摆设,只是简单地摆放着上好的练染工具与及数个晒布架摆。
纪灵儿自晒布架上取下一缕丝纱,兴奋地在君恒面前扬起:「你看!我调出来了!」
「七色幻绫纱?」他诧异地张眼。
「嗯!」纪灵儿用力地点头:「好看吗?」
「你什幺时候染的?」他目不转睛地看着手中的绫纱,语带惊讶地问。
「你在办公的时候我没事做,所以跑上来练染。」纪灵儿吐吐舌头,笑得好不灿烂,小脸因兴奋而染上淡淡红彩:「乐儿曾经说过,以前的我最擅长是练这种七种不同颜色的绫纱,可是真的好难喔!」
七色幻绫纱是一种以五种基本的颜色绞染出的绫纱,在阳光的照折之下,透光度高的绫纱能幻化出达七种的不同颜色,穿在身上仿若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会撩动出独特的颜色,美丽得不可思议。
此染色法乃是纪灵儿独门自创的染术,几乎每一吋绫纱都染上不同颜色的染料,其调染过程繁复,需要极多的耐心与功夫,一般的练染师根本调染不出的。
这单薄的绫纱,简单的一匹就能值上千金。
「辛苦吗?」他轻笑问。
「不会。」她用力地摇头,续道:「我明明就不会调颜色,可是对着这些工具,我的手好象有自己的意识。」
他上前紧搂着她的纤腰,拿出帕子轻擦着她额际的汗:「流这幺多汗,小心着凉了。」
「我的身体很好!不会那幺容易着凉的!」她咯咯笑道,他亲腻的动作让她小脸一红,螓首羞怯地垂下。
在楼船这大半年,他们偶尔也会有现在般的亲密举动,但每次他高大的身子靠近她,她都还是会不自主的脸红。
自他怀中抬起头来,灵儿好奇问道:「我过去真的是个能染出这幺美丽的丝绸的练染师吗?」
他没有说话,墨色的眸子藏着许多情绪——一如每次她问起自己的过去。
他的回应僵住了她脸上的笑,纪灵儿垂下双肩,幽幽地问:「君恒,你就那幺不愿意提起以前的事?」
纪君恒只是沉默地凝视着她,并没有开口回答她的问题。
「你还是不愿意告诉我,我们过去的事吗?」她紧瞪着他的俊容,开口问道。
他静默了半晌,缓慢地开口:「为什幺突然说起这些?」
「这个。」她自怀内取出一枚玉铃钗,轻轻的摇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