亨特走进他的办公室,把手提箱放在书桌上。身后传来一阵短促的敲门声,接着他的助手凯文·安德森伸进头来。
“啊,您回来了。事情进行得怎样?她同意出售牧场了吗?”
亨特打开手提箱,拿出一大堆文件扔在一边:“她还没有。不过我会很快把牧场弄到手……不管用什么手段。”他转过身来,面对着他的助手,满脸的不高兴。“你为什么没告诉我布尔·琼斯这个人以及他现在的情况?”
“那个工头?” 凯文犹豫了一下,然后耸耸肩,“我还以为不重要呢。”
怒气使得亨特说话又凶又狠,“他妈的,这事非常重要。你不需要做什么决定,那是我的事。”
“对不起,老板,这种事再也不会有了。”凯文轻生道歉,接着又小心地询问,“我想您已经和这个工头打过交道了?
“可以这么说。”
“他认出您了吗?”
亨特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向窗口走去,凝视着休斯敦市内远远近近的众多建筑。来自墨西哥湾的浓浓湿气在厚厚的玻璃外面凝成了水滴,这说明南德克萨斯的热浪又来了。最后他开口了,“不,他没有,不过当时我也不想介绍自己。”
“这样可能更好。您打算怎么处理他?”
亨特转过身来对他的助手说:“目前就算了,不过以后可能会对他干点什么。”
“您是老板,我一切听您吩咐。”
亨特的头向前倾,对他的助手说:“在你走以前还有一件事。”
“什么事?一定照办。”
“从现在起,事无巨细都要随时向我报告,我可不想有第二次措手不及的情况出现。”
“是,先生。对不起,先生。”凯文悄悄地走出了房门。
亨特稍稍犹豫了一下,然后走到书桌旁,打开标有“汉普顿·霍特”字样的文件夹,将一堆白色信笺、文件和若干张照片散放在光洁的乌木桌面上。他挑出两张莉亚的照片——一张和他在汉普顿书房中所见到的相似,另一张则是她刚满月时的快照。
他仔细看着第一张照片,心中突然进发出一股野性,是一种急迫而又凶猛的欲望。他仍然想要她想要解开她的发辫,摸着她那紧靠自己的像丝绸般柔滑的身体,再度感受一下他下面的那段温柔。
他把照片扔到桌上,下定决心要尽快得到她。
“我们必须谈谈。”罗丝祖母把一个大瓷杯子砰地一声放在莉亚的面前。
莉亚闭着眼睛,闷哼了一声。她昨晚彻夜未眠,现在还受不了早晨无情的太阳,也受不了更加无情的老祖母。“如果你要谈亨特,那我可没兴趣。”
“正是亨特。”
“我不想谈。”
“你这倔丫头。我要向你作个坦白交代,你必须从头到尾仔细听好,不要非逼我把你摔到地上,再骑到你身上。”
祖母的体重只有四十公斤,但她威严的样子就像真的在摔跤场上要把莉亚摔倒在地一样,这让莉亚感到好笑,她说:“能不能让我休息五分钟,喝点咖啡,聊聊天气,然后再谈亨特?”
“现在阳光明媚,树阴下只有摄氏二十度。希望你喝快点。好,现在开始谈亨特了。”
祖母略呈紫色的蓝眼睛直盯着莉亚。她与祖母的共同处有两点 眼睛的颜色和不屈不挠的决心。不幸的是,祖母的决心与固执甚至超过了莉亚。莉亚终于让步了。在和祖母的争辩中她从来没有赢过,看样子今后这种情况也不会改变。她叹了一口气。“关于亨特,你要说什么?”
罗丝祖母说:“他说的有关行政司法官的话都是真的,一个字也不错。”
莉亚从椅子上一下子挺直了身体,“你听见了?你偷听我们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