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翎不知道自己何时来到房间门口,在无声的哭了一会,她的灵魂像被掏空似的感到空虚、冷寒,直等到意识缓缓清醒,她才发现自己已然站在房间门外。值得庆幸的是,帮内的弟兄都尚未起来活动,否则她这副狼狈、懦弱的模样若给瞧了去,她还真不晓得自己该拿什么借口做为搪塞。
拖着突然觉得无力疲乏的身躯,她缓缓旋开房间门把,无神的眼光在看清室内落地窗前伫立的高大身影路易斯,她顿时傻眼的震在原地,她、她可是眼花?
“你哭了?”在听闻开门声,路易斯缓缓转过身,却叫她红肿的双眼给吓了一跳;待回过神来,他两、三个健步来到她面前,难以置信的眼光凝视着她脸上未干的泪痕。
“我……”晏翎一震,从乍见他的惊诧中顿感窘迫的别过脸,难过的心情全因他撞见她哭泣的模样变得有些恼羞成怒,她不悦地斥道:“不用你管,你来这里做什么?你难道忘记我们是敌人……”
“不再是了,告诉我,是我让你哭泣吗?”路易斯才不管三七二十一的伸手扳过她的脸面向他,在他破天荒的从天王身上捞到一个好机会,尽管这个机会只有50%的成功率,但比起先前的0%,无疑是喜从天降。
“你少往自己脸上贴金,我怎么会为了我的敌人哭泣。”晏翎受不了的伸手拍掉他狂妄又放肆的手掌,不懂为何他一句话,就能令自己改变心情,虽然没有变得更好,可也没先前那般遭糕透顶就是。
“就跟你说我们不是了,所以不准你再用这种态度对我。别忘了你要当我的女人。”路易斯干脆将她揽入怀里,嗅闻着她颈项所散发土淡淡的古龙水香味。噢!他讨厌这该死的男人味道,等逃过死劫后,他第一个要做的,就是不准她再使用男人的任何东西,包括施打那该死的男性激素。女人还是得像个女人,况且长期施打,可是会影响人的寿命呀,而他亦不许她再半男不女的。
“啊——你、你在做什么?放开我,谁准你对我这么放肆!”完全没有心理准备,晏翎猝不及防下被他抱个正着,想要挣开他的蛮力,精力充沛时的她就办不到,更何况此刻她身心俱疲。
“晏翎,我这不叫放肆,这叫宠爱,放肆和宠爱是不一样,请你弄清楚。再说我若真要对你放肆,可不是就这样抱一抱而已。”路易斯一不做二不休的抱起她,往大床方向走去。
“你到底想做什么?我还以为我们之间已经取得共识,你为什么还会出现在这里,难道天王又要你来杀我是不是?”身子整个偎在他怀中,那令人眷恋的温暖,让空虚的心灵几乎抵挡不住。晏翎尝试着抗拒,却发现自己只想沉沦在他的怀抱中……
这是不对的,距他们分开还不到三个小时,而临走之际的话语言犹在耳,他的记忆力不可能差到这等痴呆的地步,那他的出现不是好笑至极。但她却发觉自己的心,竟比先前还要来的渴望他,这是为什么?
面对文天岳的痴情,她只觉得满身罪恶无力承受,可面对他的霸道索爱,她的心竟无力招架。只是这对文天岳来说将情何以堪?既然今世她负定了他们,她亦不能倾情于他,否则她将如何面对自己的心?
“正好相反,这回我是来保护你的。”路易斯抱着她在柔软的大床上坐下,一手已不安分地玩起她削得极短的乌发。唉!不晓得她若蓄起长发会是何等风情?话说回来,短发的她就俊俏得令他着迷,一旦留起长发,怕不倾倒众生……不成,她的美丽只有他能独享,他绝不许有人觊觎他的女人,特别是那个文天岳。
“什么?”晏翎一呆,随即反应过来的再度拍掉他轻浮的大手。
“哎哎,轻点嘛,别忘了你是女人耶。”路易斯没防范,这回被结结实实地拍个正着,他顿时苦着一张脸哇哇叫。
“路易斯,请你放尊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