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目。
花了两天的时间,可妍想到了绝佳的方法。
看到没有,墙壁上那个冷气口?那台可怜的冷气已经被她拆下来了,那里就是她绝佳的逃生出口,她还把所有的衣服、床单绑成了“大概”足够她降落到地面的坚固的绳子,可说万事具备了。
这一天,她很规矩地吃了饭,尽量不露痕迹、非常正常而规律地和管家聊连续剧,然后又表现得很期待的说要到楼上去看电视。
计划到目前为止都很顺利,只是当她钻出冷气口时,忍不住打了个哆嗦,要怪只怪冷气口留得太小,害她没办法多穿衣服御寒。
不管了,古人不是说不自由毋宁死吗?这点冷算什么?!
时间刚好,守卫去交班了,他们换完班巡逻到这里起码要五分钟,管家吃完饭起码要十分钟,也就是说她至少有五分钟的时间。
可妍小心翼翼地钻出冷气口,当她整个身子吊在半空中,只靠双手支撑,她才知道自己的估量犯了多大的错误——她忘了评估双手是否足以负荷她的体重。
现在她吊在五楼的窗外,手才移动两次,就又酸又麻,寒风又冷,简直把她冻成冰棒了。
想往上爬回到温暖的房里,却又觉得不甘心,只好继续咬着牙往下爬,心中不断默念“不自由毋宁死、不自由毋宁死”。
看到四楼的窗户了,哈,虽然艰苦,但成功还是有望的。可妍的精神提振不少。
黑暗中,她看见两束车灯行进停车场。
这里离群索居无聊得要死,鬼也不会想来逛逛,会是谁?可妍的心中起了个预感——
不会吧?难不成是休嗔?
天,她该高兴,还是该大叫倒霉?
不管了,先下去再说,要是被休嗔逮到,他只会把她捉回去,不会放她走人,她好不容易找到这机会,可不是为了被他逮到。
可妍加快手上的动作,当她抵达三楼时,她正好看见休嗔在楼梯上的背影,她替自己捏把冷汗。
快点、快点,他很快就会撞开被她锁住的门,然后发现她系在床角的布条了,快点快点。
果然,她听到了撞门的声音,没多久,她听到休嗔怒吼的声音,然后,很倒霉的,她听见他打开窗户,探头用他那足以吓死蟑螂、老鼠和野狗的丹田之力叫她。
“你这女人!你在干什么?给我上来!”该死的,她果然在玩把戏,她千方百计玩一堆把戏就是想离开这里、离开他,该死!
休嗔这么一喊,外面的守卫全集合到她脚下,连管家也冲出来了。
“小姐,你在做什么呀,很危险耶,快下来。”管家和守卫在下面着急地来回踱步。几个机灵的守卫已经去搬来床垫,随时等着她跳下去。
“该死的,你最好别让我逮着!”休嗔也气急败坏地跑下楼来。
“糟糕。”可妍喊一声惨,连忙加快下滑的速度,结果又是一个估量错误,衣服加被单的长度只到二楼天花板。
眼看着休嗔的脚步声已经到二楼。“拼了!”可妍小手一放,整个人笔直落下,刚好跌在床垫上。
“哎哟。”顾不得检查屁股伤势如何,可妍往管家身旁那个缝钻去,钻到矮木丛里。
“小姐?!”管家和守卫没想到她会来这招,愣在当场反应不过来。
“人呢?!”休嗔慢了一步,对管家和守卫大发雷霆。
“往那边跑了。”管家指指乌漆抹黑的矮木丛,那里很暗,连她都不敢进去。
“把所有的灯打开。”
休嗔一声令下,守卫争先恐后赶去开灯,实则乘机躲避风暴;管家战战兢兢地站在那里,她怕休嗔对可妍不利,更怕自己遭受池鱼之殃。
休嗔眯着眼看着眼前的树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