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行好,让好奇心再暂时忍耐一阵子吧!”
“算了,不勉强,你也是奉命行事。”
惆怅、沮丧、抑郁……所有不愉快的情绪都不足以形容她此刻发黯的心境。
§ § §
则奈肯定自己一定是被下了降头、贴了符咒,更让愤怒蒙蔽了所有的理智。
他可笑且愚蠢的误以为已经找到了此生一心所追求的女子——孰料……
席凡的伪装与欺骗,不啻是又将他推回了原点,令他更加笃信女人是不可以认真的动物。
或许是因为席凡摧毁了他假想的梦幻化影,他变得十分不可理喻,常理被他丢下沼泽埋没,心中那股忿恨急欲找人发泄。
想当然耳,席凡便成了他设定的目标。他对自己的所作所为,只愿将它解释那是他的报复手段,完全不肯承认是心灵深处那簇微弱燃烧的火苗所驱使。
则奈变得每晚必定会准时回家等待晚餐的开始,俨然他真的十分期待般。
而他那道灼热、犀利的目光,也总是有意无意的围绕在席凡身上打转,无所不在,刻意的要让她感受到他的注视,足以使她无所遁形。
他丝毫不放过一丝丝注意力,将席凡的一举一动全收纳入眼底。
则奈专注、仿佛想把她看得透彻的眼神,几乎快把席凡给逼疯了,她甚至神经质的以为自己正如清澈见底的溪水般,透明的裸裎在他面前。
那双火热、滚烫的眼,很难教人去忽略它的存在;更难不将它当成一回事——它,可说是彻底的、严重的,影响到了她原本努力维系的,有条不紊的生活步调。
像今晚,他投射而来的视线,又多了抹她不明白的情愫——像种挑衅。
席凡拿起抹布使劲擦干手中方才冲洗过的碗盘,也算是一种发泄吧!
“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了?它得罪了你吗?”
当那阵熟悉的已经严重干扰到她脑神经运作的嗓音响起时,她老羞成怒的认为又是无聊的幻觉在作怪,下意识的劈哩叭啦地咒骂出一连串母语,任谁都听得出语气中浓重的懊恼与不悦。
“看来我真的打扰到你了。”低哑浑厚的声音就在她耳旁。
她讶然的扭过头,他赫然就出现在她视野内,而且近得连他粗重的呼吸声听起来都像雷响般清晰。
她一惊呼,原本在手中的碗碟被遗忘——
则奈眼明手快地接住了往下坠的碗碟,望着抓住碟子边缘的指头。
“好险!”嘘一声,吁了口气。
席凡怒容以对,口气不免僵硬,“有什么事吗?”
只见对方将眉一扬,完全不被她的无礼所激怒,还露出那该让人诅咒的性感笑容。
“火药味十足,”他啧啧出声,“我显然得罪了你,是不是?”
“不错!”她说得十分突兀。
他今晚的情绪出奇得好,似乎并不打算被她所有尖锐的言词及为难所破坏。
他昂头大笑出声。席凡索性放下手边的工作,瞠视他还挂着笑意的瞳孔。
“我一点都看不出有何地方值得你如此开怀畅笑?”
“是没有。”他回答的更干脆。
那对炯然火热的目光紧紧锁住她的视线,沙沙哑哑的嗓音,以缓慢、慵懒的语调,一字一字的说道:
“难道你从不知道自己有多吸引人吗?”那低沉呢喃的声音,就像是在对着挚爱的人倾诉情语般撩人,引人无限遐思。
这句话好比一颗威力超强的炸弹,准确无误地投入她心田,轰地一声炸开……
但觉胸口仿佛有只急躁的小动物,四处乱窜,极不安分。她避开他目光中如磁石般的引力。
那分娇柔、那分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