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走停停,日落月起,众维杰不知走了多远,他呐喊、他狂啸,人人当他是疯子避如毒蝎,自己心爱的人都离开了,这世界对他有何意义?世界的尽头到底在哪里?他走得麻木、走得好累,尽头仍没完没了。
所有和李淳宁去过的地方,他都回顾流连,潮汐起落有定时,花开花谢互更迭,麦当劳叔叔的笑脸让人想哭,所有景物都如旧,但又完全不同,青山绿野在他眼里不再翠碧,小桥流水亦不似杨柳清风,一切都变了,他的世界已完全颠覆,分崩离析。
心带领着他的脚步,众维杰蹒跚的走回住处。
“Jacky,你跑去哪里了?我差点报警,”朱家伶关心的搀扶他,“你看看你,全身湿透,又脏又臭,你是不是生病了?冷不冷?”
冷吗?众维杰没感觉,也不在乎,气温零度和三十度对他都没有差别了。
和同学环游台湾一周,众维君回到睽违己久的家,想到要面对屋里的人就肠胃打结。
关门的动作因听到背后声响迟钝了一下,众维君回身上二楼,对朱家伶视而不见,这方法不错,把她当成隐形人。
“维君,你等一下,我有话跟你说。”众维君继续听而不闻,不过朱家伶的下一句话成功吸引她的注意力,“话说完我就回英国。”
众维君将登山包往楼上扔,很帅气的坐下来,忍耐几分钟换来终身的宁静很划算。
“Jacky走了。”
“那你还留在这里。”众维君很直接、无理又粗鲁的示意人家滚蛋。
“你说话可不可以客气点?你态度这么恶劣我怎么谈下去?”
“废话,不说拉倒。”众维君拍拍屁股走人。
朱家伶强忍怒气,“算了,我想谈谈Jacky的事。”
“我不想分享你们问狗屁倒灶的Shit。”
“Damnit,众维君,你总有一天一定会被人整得歪歪倒倒,教训你不要这么嘴尖舌利,说话嘲讽刻薄。”朱家伶个性原就高傲,因为众维杰的事才忍声吞气,这会儿勉强忍耐不到三分钟,就被众维君不屑的姿态气得火苗乱窜。
“彼此、彼此。”
“我已经受过教训了,”看众维君惊讶的表情还挺有趣的,朱家伶以另一种心情调适,“如果不是Jacky帮了我好几次,我不知道沦落到哪条黑街。”
“你吃错药了?这么反常,又有什么诡计?”
“目前还没想到,”朱家伶的直接反而使众维君重新落坐,“没有Shit,一直都是我在麻烦了Jacky。”
“好了啦,我又不是神父,不必跟我告解,我哥怎么啦?”
“那天你走了以后,Jacky就失魂落魄,出去一天一夜像个流浪汉惨不忍睹。”
“正合你意,你可以替补他心里的空虚寂寞。”众维君不相信朱家伶会错失这么好的机会。
“我当然试过,抓住自己想要的,有什么不对?”朱家伶很理直气壮,“可是那头大笨牛不晓得把握眼前的美女,满脑子只有李淳宁。”
众维君认为她哥真是狗改不了吃屎,本性难改。“想有什么用,已经是别人的老婆了。”
“不管是否太迟,你都应该找机会跟她解释清楚。”
“于事无补何必多此一举,只会让淳宁重新撕开伤口,那对她的婚姻毫无助益。”众维君不解朱家伶的用意何在,“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我目的只想弥补遗憾,你是Jacky的妹妹也应该为他想想,尽点力才对。”
“别忘了遗憾是谁造成的。”众维君提醒她。
“我想重回Jacky怀抱,男未婚、女未嫁,各凭本事竞争有何不对?”
“那你现在又想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