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万啊!”他苦笑了一声:“她竟然可以为了一千万在我面前脱掉衣服。”
“是你要她这么做的?”骆睿中觉得这位老友陷得还不是普通的深。
“是我识人不清吗?我以为她不是那种女人。”他为江旖玫所付出的心已经受了重创,也让他质疑起自己的眼光。
“也许她有不得已的苦衷啊!”骆睿中试图为江旖玫说话,最主要的原因是不想见好友为情所苦。
“是吗?”李棣当然无法忘记她脱掉衣服时,眼底投射出憎恨的眼光,他也想过她可能是不得已的,但再多了理由却改变不了他心中的偏见。
“女人最爱的还是钱。”这句话是他从心的裂缝中吐出来的。就像他的妻子,明明和他已经没有任何感情,却依然坚持要将他身上所有的一切都掏空习‘肯离婚。他不肯放手,她就宁可与他继续耗着……
既然女人都是一样的,他有必要从这个坑再跳到另一个坑吗?
也许维持目前的模式反而是最好的一种状态;他一方面可以保有他的事业,另一方面又得到完全的自由,没什么不好的。
忘了她吧!
已经不知第几次这样告诉自己,只是,他仍会忍不住地想要找个人一起喝喝酒,诉诉苦,一点都不像他过去的潇洒作风。
“你还是把钱借给她了不是吗?”骆睿中猜想着。
“她都敢脱了,我能不借吗?”他闷闷地说。
骆睿中知道李棣一向心软,就算江旖玫不脱他都会把钱借给她,事情会变成这样只能归咎于江旖玫不够了解他。
“李棣,我记得你曾经告诉我,江小姐因为不想介入你的婚姻而拒绝你。如果她真有心要从你身上捞到什么样的好处,她根本就不必在乎你是否已经结婚,像你这么有身价的男人,她大可紧抓着你不放,何必多此一举地向你开口借饯。”
骆睿中是旁观者清,他相信江旖玫是个聪明的女人,她若真想从李棣身上捞点钱,手段应该不会这样拙劣。
“一千万不是一笔小数目,可她连个正当的理由都说不清,要我如何相信她。”他心中的疑虑不是没有根据的。
“为什么坚持选择不相信她?”
为什么坚持选择不相信她?连李埭自己也不懂。
也陴是对她太过完美的想像所产生一种幻灭的失落感吧!他说服不了自己去相信她。
“或许是因为太爱她吧!”李棣又喝下一杯酒。
“既然如此,你就不要想太多,让时间证明一切,不是更好?”李棣是他最要好的朋友,他希望李棣能得到真正的幸福。
李棣不置可否,他的心情没有因为找骆睿中倾诉而变好,更没有因为喝酒就能忘掉江旖玫带给他的伤痛。
他终于深深地体会到,爱一个人有时是痛苦的……
李棣离开了那一家喧闹声与重金属交错的PUB漫无目的地在街上走着,夜风轻轻地拂过他的脸,凉凉地穿过他的胸口。
如果可以,他真想对着苍天大笑,笑自己过而立之年竟还会这样迷恋一个女人,明知道已经不可能会在一起了,却仍旧无法忘掉她。
借酒浇愁,这一向是他最不齿的行为,没想到他竟然也会走上这条路,真是可笑!
他就这样一个人莫名其妙地绕过七、八条街,最后又绕回他停车的地方,打开车门,坐上驾驶座,发动引擎,恍惚地向前开着。
暂时不想回家的他,却不知自己要往哪儿去,’只是漫无目的的在街上走着。
当他的车再次停下来,稍稍回过神的同时,他已经在江旖玫住处的楼下。
他竟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究竟是潜意识将他带往此处,或者他的心从来都没有离开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