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老太最近的脾气坏到透顶,常跟佣人过不去。做打杂的女佣阿珠只不过打破了一只花瓶,金老太马上把她辞退。
金老太很喜欢兰花,不知道是何原因,两盆最名贵的兰花死了,金老太既痛心又生气,当天就赶走了花王。
“花王走了!”徐广天摇摇头,“一园子的花谁来料理呢?”
“奶奶很快会另外请回两个人。”
“花是小事,花死了可以再买,找个好花王,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你少说几句。”小怜瞟他一眼,“当心奶奶来教训你。”
“这个我倒不怕,自从阿辉走后,奶奶对我非常好,从来没有骂过我。”徐广天沾沾自喜,“奶奶还说,她正在挑选良辰吉日,找到好日子,我们马上就可以注册结婚,永远成为夫妇。”
“你不是说过,要买块地;然后自己盖一所房子,做我们的新居?”
“那起码要花两三年,我等不及,奶奶一声令下:可以结婚啦!我心就定了,马上去看地,将来那新别墅,还是用你的名义。但若我建了房子,奶奶突然间不准你嫁给我,我要那新别墅何用?看着它,我会自杀的。”
“唉!”小怜突然叹了一口气。
“怎幺了?不开心?好闷?”
“你到底把阿辉送到哪里去了?”
“啊!”徐广天酸溜溜的,他竟然在妒忌一个死人,“原来你在想念阿辉!”
“我想念他干什幺?只不过随便问问,你不喜欢说就算了!”
“我可以告诉你,但你先要告诉我一件事,怎幺样?”
小怜心虚,怕阿辉走前会耍什幺花样:“好呀!你随便问。”
“你最近还有没有和梅冬青见面?”
“奶奶不是告诉他,我和奶奶移民到外国去吗?见什幺见?”
“你白天出外购物,没碰见过他?”
“我白天出去逛公司,梅冬青不上班也逛公司?你别忘了他连星期日也要开会。”金小怜娇嗔地,“我又不喜欢他,提他干什幺?讨厌!”
“对不起!千万个对不起。”徐广天轻拍她的脸,“不提他,永远不提!”
“我的话说了,你还没有告诉我,你把阿辉送到哪里去?”
“泰国,他在那儿有许多朋友,一定会过得很快乐。”
“我管他快乐不快乐,是你自己故作神秘。”
“该罚,你不是很喜欢慈禧太后那香水瓶子?我送给你!”
“那幺一只小小瓶子就要五十万,太贵了,不值得!”
“那是古董呀!只要美人笑一笑,那五十万就花得一点儿也不冤枉……”
突然,传来金老太的呼喝声。
“奶奶又发脾气了!”金小怜缩在徐广天的怀里。
徐广天轻拍她的背安慰她:“别怕,我们又没有犯错。”
金老太走进来。
徐广天马上慰问:“谁惹奶奶生气了?”
“广天,你来给我评评理。”金老太坐在徐广天身边,只是诉苦,可并没有半点苛责的意思,“唉!我气不通顺。”
“阿桂,你还不赶快给奶奶倒杯参茶。”徐广天幸庆事不关己,“奶奶,你可不要气坏了身子,慢慢说。”
“刚才我到花园,突然跑出来只狗,把我吓个半死!”金老太抚住胸口。
“我们家里不养狗的。”
“对呀!我最怕狗。那只狗是野狗,我问阿朱哪来的狗,他竟然说不知道。唉!这种人,要是放了个贼进来,怎幺办?”
“奶奶,你别生气,让我教训他。”
“我已经把他赶走了!”
“奶奶,”小怜说,“没有人看守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