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陌战败之后正无计可施,忽然听到凡繇说有计可退敌兵,赶忙请教道:“先生有计请讲,高某定当遵从!”
凡繇有些犹豫:“这个,只是这计策有些”
秦俭道:“有话但讲无妨!”
凡繇拱手道:“诺!想必二位大人也知道,如果没有救兵我们在易城撑不了多久,京城那边指望不上了,为今之计向三晋求救啊!”
秦俭一听连连摇头:“不可,不可!没有经过朝廷允许就向他国求救,这就给了他国出兵燕国的借口,难免会有里通外国之嫌啊!”
凡繇辩解道:“如今事情紧急,瞻前顾后恐怕拖延了求救之机!”
秦俭还是不住的摇头:“此时肯定不行,没有得到朝廷允许就向三晋求救,甚为不妥,若人人如此岂不是乱了朝廷法度!”
高陌有些不甘心:“难道就没有变通之法,我们只能在易城坐以待毙!”
秦俭仔细思索了一下道:“这样吧,我们再派人往蓟城求救,如果朝廷再不发兵救援,我等再征求诏命,向三晋求救!
“嗯,如此甚好,属下这就去安排!”凡繇立即安排得力军士往蓟城求救。
匡章从易城撤出战场,短暂休整之后,派齐国技击骑士绕过易城,迅速北上,直扑方城。不到三天,方城失守,匡章兵锋直指涿都。涿都是燕国国都蓟城最后一道屏障,涿都要是失手了,齐国大军就可以直逼蓟城。子之接到军报之后不敢怠慢,亲引大军十万到涿都御敌,双方在涿都展开了一场惨烈的厮杀。匡章攻了五天都没有打下来,便召集众将商议对策,副将邹儒道:“涿都之所以久攻不下,是因为子之以外敌入侵为由鼓动涿都士卒与我们对抗,不如我们暂移兵锋,没有了外敌,涿都士卒的怨气将会转移到子之身上。子之本来就不得人心,我们再派细作入城散布谣言,如此一来,涿都必破!”
匡章思考了一下问道:“转移兵锋,转移到那里?”
邹儒走到地图前指道:“我们向东,攻打安次,再打泉州!”
匡章挥拳叫道:“好,传我的将令,今夜移师安次!”
当夜齐军悄悄的撤离了战场,骑兵打头,步兵紧随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扑到了安次城下。安次是个小城,城里本来没有多少驻军,守城将领也没有想到匡章会绕过涿都攻打安次,只得仓促应战,不到两天,安次就失陷了。匡章马不停蹄,挥师泉州,泉州顶了三天也失陷了。匡章将得胜之师二次攻打涿都,此时齐军在涿都安排的细作已经发挥了作用,城中人心不稳,子之束手无策,这些守城军士的战心就没有之前那么强烈了,两天之后子之自知不敌,弃城而走,回师蓟城。
子之在涿都战败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蓟城,老百姓争相庆贺,心里话:该,这个老东西早就该死,就没让匡章打死他,没事儿搞什么混蛋禅让,弄得燕国大乱,民不聊生。就在这时候,子之的败军撤入了蓟城,一看这场面,子之肺都气炸了,便把失败的怨气一股脑儿的撒到百姓头上,派胡际抓了几个闹得凶的,押赴刑场砍头示众。这一下激起民愤了,老百姓纷纷拿起农具攻击子之的部队,子之还真就不敢过分镇压,军队要是大规模卷入与百姓的厮斗之中,谁保卫他的最高统治啊,就在这时候,斥候来报:“匡章引大军直逼蓟城!”
子之赶紧把鹿毛寿找来商议,鹿毛寿也是眉头紧锁,仔细思索了一会儿说道:“大王,实在不行我们跑吧!”
子之十分不舍,好不容易打下的江山,怎么舍得与人,不过他也明白,事到如今大势已去了,他含着泪道:“难道就没有更好的办法了吗?”
鹿毛寿道:“如果单单是齐兵还不足为惧,如今又有这些刁民拖我们的后腿,蓟城肯定是守不住了,一旦齐兵压境,我们想跑都跑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