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伦没有说话,坐在她身边,好一会,亚伦说:“哭够了吧!看,我的垫子都湿透了!”
“我还你一个。”海菱呜咽着。
“我不是痛心我的垫子,我是担心你哭坏了!”亚伦托起她的脸,她仍在抽咽。
海菱那梨花带雨的样子,令亚伦又怜又爱。他吻去她脸上的泪珠,海菱像一个受了委屈的小孩,竟然倒在亚伦怀里哭起来。
亚伦拨开她脸上的头发,吻了她。
一会,海菱轻轻推开亚伦,站了起来:“我要走了,送我回去。”
“多坐一会儿吧!”亚伦站在他的后面,握着她的肩膊:“等会儿我和你去看日落。”
“不,我精神不好,想休息。”
“好吧!回家睡它一觉。不要再胡思乱想,也不必管别人,只要自己认为对,就去做。”
当他们离开小屋,亚伦正要锁门的时候,突然他拉下一把钥匙给海菱:“给你!”
“给我干什幺?那儿的钥匙?”
“这小屋的门匙,以后只要你喜欢,随时可以来,当然,如果我有空,我会陪你!”
“这间屋子的门匙一共有多少条?”
“总共有两条,一条是给你,另一条我自己留着,放好它,别遗失了!”
“我不相信只有两条,别的女孩子呢?难道她们飞进去?”海菱又要找麻烦。
“什幺女孩子?我不明白?”
“你的那些女朋友。你喜欢追求谁,就给她一条门匙,我手中的钥匙是第几号?十五?还是三十?”海菱把心中的苦恼发泄在亚伦的身上,由于她心理不平衡,她始终不快乐。
亚伦耐心地解释:“我承认我有很多女朋友,但是她们没有一个有资格做我这小屋的客人,你是第一个到来的女孩子,也只有你一个人有我的钥匙。”
“我不相信你的话。你以为我就不知道你的风流史,你的女朋友,比你的分公司还要
多。”海菱用手帕抹干了脸,她已经不想哭,也不再感到委屈:“你是想乘虚而入。我可不会上当,这条钥匙给回你!”
霍亚伦气得说不出话,面更红了。
“你简直侮辱我的人格。”亚伦一手抢回钥匙,掷到雪白的地毯上:“你有什幺了不起!你这个人,没有脑,也没有感情。”
亚伦锁上门,自己走进汽车,海菱没有办法,只有跟着坐上去,一路上,亚伦没有和她说过半句话,显然他是生气了。
一到江家,等海菱下了车,他连一声再见也不说,就把汽车开走。
海菱表面装作毫不在乎,其实,她心里是另外一套,她喜欢亚伦对她温言软语,可是,她又喜欢看他发脾气,她觉得亚伦很特别,与众不同,她喜欢亚伦的怪脾气,但是又有点恨他。
※ ※ ※
整个晚上,海菱老是做梦,每个梦里,都有亚伦;他的乌亮眼睛,他的笑,他的雪白牙齿。
天刚亮她就醒过来,她坐在床上呆想,经过杨伟良的教训,她实在不应该再谈恋爱。为补偿自己的过失,她要全心全意工作。霍亚伦又怎样?他已闯进她的心。
理智点,江海菱。她警告自己,忘记他远离他。她不能再受打击,她不能再容许别人耻笑,跳出感情网,那是最明智之举。
她按了床头的对讲机:“福嫂,请进来!”
“小姐,早安!”福嫂含笑走进来,她手上捧着一只长长的花盒:“有人送花给你。”
“谁送的花!”她把花接过来,一看,是新鲜的白玫瑰。她知道,那不是杨伟良送来的,因为杨伟良送的全是黄玫瑰。现在看起来,白玫瑰比黄玫瑰更清丽,更可爱!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