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这样?”
“你问我,我问谁呀?唉!算了,算了,别提了!”他两手在空中乱挥舞一阵,满脸不耐。
“清黎郡主……是个什么样的女子?”
“她啊——”冯即安收回手,顿了顿,原来的懊恼忽然转为失笑,“唉!那女人是个异类。”
“怎么说?”
“我很难跟你形容她,只能说,她很美,真的很美,比玉如霞,比长乐郡主都好看得多;但这并不是她最特殊的地方,跟她相处过,你才会发觉,她的个性才是最吸引人的。”
止住笑容,冯即安朝正在沉思的武天豪俏然挪去,一搭肩,对他挑眉投去邪恶的笑,“不过话又说回来,你现在有了眼前这位唐姑娘,就是有一百个清黎郡主在你面前晃荡晃荡,只怕你瞧都不会瞧上一眼。嗯!透露一下,你们……到达了什么程度了?”他的语气里净是暖味。
果真是死性不改,武天豪脸一红,背过脸去咳了两声,显然拿这位结拜兄弟无法可想。
“说话客气一点,人家还是个清清白白的姑娘!”
“清清白白,是这样吗?”冯即安见他那模样,这位义兄向来坦坦然然,现在居然不敢面对他回答,根本就是默认了;而且,就以他刚进来时,两人之间那不言而喻的亲密笑容,说什么他都不相信这两人之间没发生过什么,为此他笑得更加放肆。
武天豪眼角白过他的下巴,这次的目光全是譬告意味。
“唉!别火大!我可不想我美丽的下巴上再受一次伤。”立刻,冯即安举两手投降,一副知错必改的样子,“不闹你了,我是来确定一下;你真把七采石追到手了,那……李茗烟呢?”
提到七采石,武天豪的心整个荡了一下。
他始终没忘大哥在关外交托给他的重任,也没忘此行一路追来的目的,更不会忘记他向来公事公办的原则。
他的人虽不在宫门内,但在心中,仍有他的律法。
律法告诉他,唐璨虽是心之所爱,却也是他必须要交出去的;但……他知道,这己经是——不可能的事了
原本一开始单纯的想法,是要把唐璨和七采石带回狄家堡,但是当他面对她的时候,却冲动得改变了主意。那时候,他己经在两者间做了选择,接着下来所发生的事情,虽让他思绪更紊乱,却让他更坚定了自己想要做的。
武天豪将手仲出窗外,摘下垂在窗沿的一片碧绿叶子;仿佛,把它当成是自己的命运,原来的一片完完整整,握在手心里,他缓慢地、紧密地把叶脉枝条揉碎。
就像在他心中所择,他不会交出唐璨的,早在那一夜,他就把他的命运同她的揉在一块,如果命运注定要让他们一起碎,他绝不会逃开。
“老二。”冯即安不再有玩笑语气,看出武天豪神态的不对劲,他抱胸等待着答案。
“李客烟就是唐璨!”武天豪手掌一展,那支离破裂的叶子纷纷落下。
虽然讶异莫名,但一切事情的疑问都因这句话而变得再明白不过,还需要什么解释呢?冯即安知道武天豪犹豫不决的原因了。
看过他对待那颗廉价珍珠的珍爱心情,目睹过他对李客烟超乎常理的态度,冯即安一直清楚知道,这两个看来截然不同的女人,是怎么影响了不易动情的武天豪。
唐璨,仅仅为她的个人行为,毁了狄无谦一季以来为堡里所花下的偌大苦心,更取走了七采石,还一路把他们兄弟三人要得团团转。这件事还没这么快了结呢!因为光是老大那一关,就够令人伤透脑筋,更别提狄无谦那一报还一报的硬汉个性,这一切恐怕是难了结了。
“三弟!七采石我一会儿交给你,回头让大哥先送回关外去给无谦;至于唐璨的事,你暂时什么都别对大哥说,只要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