插好玫瑰,飘舞看着她双掌上被花刺刺伤的伤口,捧起一束红玫瑰,她轻步往他的书房走去。
岂料,在她推开那扇刻有龙凤的木门,朔云已然端坐其中。
“又去摘玫瑰了?”
“哥,你回来怎么没有人通知我?”朔云的神情教她不由得害怕。
“是我要人别通知你的。”他起身,来到飘舞身前,看向玫瑰。“这就是你花费心思,亲自种植的成果?”
“嗯……你房间的花枯了,我替你换上新的。”他不该用这般温柔话语的,她怕,他的温柔,要付出代价才能得到。
执起她手,他怜惜地轻吻掌上的小伤口。“为什么不戴手套?”
这是序曲,一种他要伤害她前的温柔序曲。
“会弄断花茎上的刺,所以……”她红了眼眶。
“没关系,不伤到花瓣就行了,别在意花刺。”脸颊贴上了她的掌心,微笑看她。
“以后要记得戴手套。”
“我知道了,我会小心的。”他的温柔,激不起飘舞一丝欣喜之色,反倒为她眸里原有的忧愁添了些许。
“如果没事,我先……”话未完,已被朔云以薄唇截断。
没有温柔气息,他的吻带给飘舞更多寒噤。他仅仅以唇封缄,并无掠夺,飘舞的身体却为之颤抖。
放开飘舞,朔云微微揪起眉头。“你在怕我?”
“不,我没有怕你,只是……天气转凉了。”飘舞信口编了个理由,怕惹他不悦。
“是吗?多加件衣服,我讨厌你生病。”抽起一朵盛开的玫瑰,朔云折去了多余的茎将玫瑰凑近鼻息,然后拂开她的发丝,置入她的发间。
“它很适合你,衬出你该有的美丽。”他抚着她淡然道:“在你结婚的那天,要是穿上一袭粉色婚纱,走过红毯,必定成为到场佳宾所倾心的天使。”
“那还太遥远,很难想象。”
她不会再做那种不切实际的梦了,奢望只会教她摔得更惨。
“或许你现在就能够开始想象,你嫁给鲁特时的情景。”
“什么?”是她听错吗?他居然说她要嫁给鲁特?
淡淡的笑,他搂着飘舞的蛮腰。“我讲的是,你要嫁给鲁特。”他轻松地道。
“不,我不嫁。”她早忘了她无法反抗这早已摆布她大半生命的男人。
不再温柔,那熟悉的骄傲又回到了他眼底。
“你没有资格说NO。你曾发誓你是我的,既然如此,那就该包括你的身体、你的心、你的思想,还有你的一切一切都属于我。”狂傲地凝下目光。
“为什么要我给鲁特?”她心痛万分。
“一种交易的保证。”没有掩饰,他无情的炸裂她的心。
在他心中,她的地位低劣的犹如鸿毛,是那样卑微、那么毫无价值……一阵腥味在口里扩散,她的唇已被她咬破。忍着心底逐渐蔓延的心痛,她克制住眼眶里涨满的泪珠、她无语的悲伤。
她该恨他的。自嘲地一笑,飘舞奈下哽咽,低问,“为什么?”
“我毁了洁安名誉,为了向外界证明我和卡兰家并无嫌隙,最好的方法是在事业上合作,而鲁特……”
“他不相信你,所以我……就成了你的背书!”飘舞觉得她的世界就像被倒入了冰水,化成一片寒冷。
多悲哀,她的一切都是他的,他却要她离开他……“你会嫁他的,对不对?”放柔语调,他直盯着她。
他完全明了他对她的影响力有多大,他不必花大笔金钱、大费工夫,更不用竭尽心力;淡淡一句,她便是他所专属的奴隶,一个永远爱着他这撒旦之子、可呼之来去的工具。
“我……”她能拒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