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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

    「你认识他们?」

    「还好,他们大概每天都会来运动……」

    「我真佩服这些老人,可以每天早上四、五点就起床、爬山什么的,要我啊……」她突然串连起某件事来。「欸!你该也不会是……」她指指窗外鱼贯下山的老人又指指他。

    他笑而不答。

    「哇塞!赫威风,我不晓得你未老先衰的这么严重耶。」她挖苦他。

    「嘿!别为自己的不正常作息开罪。」他一向早睡早起,无意间也达到养生的某一项好处,至于江瀞的晏起习惯,是他从她的职业推敲得来的,今天之所以「冒死」来吵醒她,难道是想矫正她的生活作息?不,他没当老师已经好久了,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早就洗手不干了。哦?那还真的是单纯到只想拿图来给她看喽?!看图?哈!什么时候不能看,想也知道这十成十二是个借口,那……那是为什么?很简单哪,他想见她。

    啥?就为了这个?!不怕被江瀞一掌劈了吗?不怕,他转头看看倚在车座,呵欠连连、星眸半闭的女子,如此慵懒、妩媚,就算他现在再吻她一次,他也不怕。

    「呀!你干什么?」江瀞冷不防的又被偷袭,直觉的想拨开紧贴脸颊的双唇,偏过脸正好又给他逮到浅尝芳芬的机会。

    「下车按铃服务。」他把车停进车库,她文风不动,又问:「下车铃坏了吗?那再按一次。」

    「你敢。」她一掌摀住自己半边脸,一掌抵住他的胸膛……哇!看不出他斯文的外表,敢情是个练家子呢。

    他伸手松开她的安全带。「没有敢不敢,只有要不要。现在,妳要不要下车?」

    「除非你答应不吻……不行,这范围太小,答应不碰我,我才要下车。」

    「哦?」他状似取舍的犹豫了一下。「没办法,我只好把图拿到车上来看喽!」

    「你,你……简直是个流氓!」开什么玩笑,几大张的图,叫她窝在车里怎么看?「碰」的一声,她气呼呼的下车并甩上车门。

    还是会惊艳每一次的相遇。她指的是和他们工作室。

    坏情绪总不会维持太久。只要她踏进工作室那一剎那,便会被周遭新意的氛围带向另一种超然的情境。在不锈钢镜面的长桌角落,她发现平铺着几张纸,应该就是它们吧,她期待已久的改造平面图。

    「上哪?」他扯回她的步伐。

    「看图啊!」这人明不明白「一日之计在于晨」啊,这样东拉西扯、南亲北吻的,等她看到图会不会已是斜阳西下啦?!

    「妳的图不在这儿。」他没放开她的边说边往长廊尽头走。

    不会吧,又耍她!

    转过长廊,出现一座楼梯,她跟着拾级而上。

    第几次了,她被他带进的世界,震慑的忘了今夕何夕。

    屋子的光源来自船形斜状的天窗,窗的正下方放着一张绣着龙凤图样的黑丝绒贵妃椅,呼应着红漆斑剥得相当艺术的两座明式书柜。上头歪歪倒倒堆了些书,木刻、青铜器、小雕像……没什么依序,倒凭添几分寻宝的美感。但若要说真正的美感,她选择挂在天花板上的那盏……呃,宫灯吧,就是古代皇亲贵族的什么宫什么厅上会挂上的那种雕龙镌凤,八角玲珑,手工细致到一般老百姓都挂不起的那种富丽堂皇的灯具。当然风华褪去早已不复当年的雍容华贵,不过,她就是爱那股沧桑之美。

    「这灯能用吗?」其实是想问这灯能卖吗?要上哪儿买?

    「当然。」他意思性的示范给她看。

    「那这个呢?」她指向另一座立灯。她看过电视里的清装剧,天一暗,这种灯都是丫鬟、家仆拿根长长的小火把逐一点燃。

    他又开了开。

    「还真的能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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