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方若岚走后,陆无双发觉冷天霁对她的态度有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她好像有种成了灰姑娘的感觉。对于这种转变,她还真有些适应不良。她的计划是,努力色诱冷天霁,顺道气气方若岚。可是成效好像不如她所想的那般。
这要怎么说呢?她的原意只是想让方若岚这小女孩生生气、闹闹别扭,哪想得到方若岚气极攻心,血气上涌,竟直接找上她干架。害得她的脖子到现在还得用绷带绑着,而对方则是被冷天霁给直接革职。
再说说冷天霁吧——他对于她的色诱,好像不是那么讨厌。如果她的观察无误的话,她敢断言,他甚至挺自得其乐的。对于她做的任何勾引情事,非但没有抗拒现象,还有点张大手臂欢迎的迹象。
唉,人直的是说谎不得。她记得自己曾在某一本书里读到这么一句话——撒了一个谎,需要说一百个谎来圆谎。
当初,她根本不该对方若岚“承认”她喜欢冷天霁;她也不该为了气气冷天霁和方若岚,而放意址自己“爱”上冷天霁;只不该的是,那天晚上不该夜访冷天霁,搞得他差点……不不是差点,根本是已经兽性大发。
“无双,我等会儿到去公司开会。”这会儿冷天霁神采奕奕地出现在书房内,对着正在自找忏悔的陆无双报告他的行程。“大概傍晚才能回来,晚餐等我回来一起吃。”自从他奇迹式地复原后,他逐步将所有该处理的事,一一转回自己的手中。
“喔。”陆无双不是很有精神地回了一句。
瞧,这就足大转变中的其中一部分。
话说,那日她和方若岚太战过后,冷天霁当机立断撕了自己那件价值不菲的睡衣,折了几折,成了一个大大的布垫子,压在她脖子上出血较严重的部位,然后再用剩余的布条固定它之后,他离开了一会儿,又折了回来。当他再回到她房间时,他身上已经换了一件衣服,同时手上还多了一只急救箱,看来是想对她脖子上的伤口先做些简易的处理。
陆无双那时人是有些虚弱,不过还不至于到昏厥的地步,反正她只是因为“激烈运动”受到了点“运动伤害”,仅感到有些许不舒服而已,并不是真的伤重到无法自疗的地步,于是她挣扎地坐了起来,对冷天霁说她可以自己来。
但是,她的要求不被受理,他仍是自顾自地将她从地上移她到床上,解开她脖子上的布条,替她的伤口消毒、上药,乃至包扎。最后,冷天霁对她说,今天她要做的事,就是在床上好好休息。要是让他见到她下床到处跑,就当做失职处理。
有人付钱让她什么事都不做,只管睡觉,她当然是求之不得,可是他突如其来的改变,让人有点措手不及。
陆无双真的是累了,来不及深思里头的个中原因,打了个大呵欠,拉起凉被。两眼一闭,回到了甜甜的梦乡。
自此之后,冷天霁完完全至转性了,变成了一个陆无双不太认识的人。说不认识嘛,也不对。因为他还是同一种长相、同一种声音;说认识,这话好像也说不通。因为她认识的冷天霁,是一个尖酸刻薄、性格奇差的家伙,可是现在这一个冷天霁又全然不是这个样。
不但对受伤的她嘘寒问暖,还亲自把她的早、午、晚餐亲自送到她的床前来——他第一次这么做时,她的眼珠于只差没掉出来——不仅如此,还找了个老老的外科医师来看她脖子上的伤……诸如此类的。
对于这样的荣宠,陆无双真的有点消受不起。若说,这样的情形是发生在她对他死缠烂打之后才发生的,那她会说:冷天霁爱上我。问题足,她也不过才送了朵花,和勾引他一次而已……要是他真这样就爱上她了,那他也太好追了吧。况且,她当初追他的主要目的,是要让他感到不胜其烦,根本不希罕他的爱……现在可好,预期中的反应没出现,倒是跑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