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丁端了出来,正好让她撞见这一幕。
“姊!你别说了好不好?人家都快烦死了。”她将头埋进坐垫之中,一副懊恼模样。
“花两千万买到一个谢谢,你也够凯的了。换了是我,放在银行生利息就够花了!”她不安慰霜灵,还尽说风凉话激她。
霜灵一个抱枕丢了过去。“吃你的柳丁啦!话那么多。”
陶母闻到争吵声,便来到客厅。“你少说两句行不行,你妹妹在难过,还这么激她。”
“妈!”她扑进陶母怀中,哭得悲凄淋漓。
“你又没确定双颖非那女的不娶,现在哭不嫌太早了!”她拍着她的头发,要她不要太悲观。
“可……可是你看他在电视上还和那女的有说有笑,那我算什么?今天能让他重新回舞台的是我,不是她!”她好不平衡,这是什么道理?
“也许他只是作作戏,在电视镜头前面本来就要弄点噱头好让演奏会更多人去捧场,双颖这小孩子我从小看到大,他不是这样的人。”陶母绞尽脑汁也要说出一番道理来。
“不是这样的人?那才有鬼!从上薰一住院他就殷勤得跟什么一样,而我?老像个欧巴桑替他们料理三餐,我又不是菲佣,这算什么嘛!”
“你这孩子还说人家心眼小,自己还不是容不得双颖多关心一下对方,你不也说她被折腾好几个星期,身子都搞坏了,他照顾她是理所当然,在台湾她也没别的亲戚,难不成你要去?”毕竟是老一辈人的思想,堵得霜灵想回嘴都找不到台词。
“想得美哟!吃饱撑着。”她扬起下巴,脸上清清楚楚写着“不爽”两个字。
“那你就别太钻牛角尖了,过几天,妈保证他会有所行动的。”这一番话使霜灵充满信心,又让她对未来的两三天充满希望。
“妈!你就一边倒地替他说话,好像他是你儿子一样。”她已渐渐取得平衡点,语带娇嗲。
“双方建立不起信心,就只会今天你猜我如何,明天我怀疑你怎样,这种关系怎维持得下去?我嫁你老爸这么多年了,还不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也过了这么多年。想一想,女人还是别太计较得好,伤了身体多划不来。”听完陶母这过来人的心情,霜灵也有感于上薰的前车之鉴,也就不那么气了。
谁知,到了晚上十点多,楚双颖竟亲自来到她的家门口了。
而且……还带着一大把玫瑰和一个扩音器。
***
“谁呀!”纴妍刚往床上一躺,就听到对讲机的鸣声大作。
“陶姊吗?我是双颖!”
“双颖!”妈呀!她差点话筒握不稳,这臭小子三更半夜不睡觉跑来,想被剥皮吗?
“是谁这么晚还在按铃?”霜灵一头乱发,跋个拖鞋大大地打了一个呵欠。“哪家没教养的小孩?”
纴妍将她抓到对讲机前面,指着上头的荧幕,用唇语念着:楚双颖,她揉了揉眼睛,这拿着花,穿得跟国庆大会司仪服饰一样的男人,竟是楚双颖,他不去跟他的钢琴师温存,跑来这干么?
“跟他说我不在!”她压低声音,要纴妍回掉他。
“我妹说她不在!”纴妍不多考虑便回了一句。
“你怎么这么笨!”世界上再也找不到像她这么白痴的女人了。“这下该怎么办?”
“你到底要不要让他上来?”纴妍又靠她耳边问。
霜灵除了咬指甲外,她也没辙了。
“这样好了……”纴妍想出一计高招,虽然老套,但屡试不爽。
“叫我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你巴不得我早点投胎呀!”霜灵想想不妥,怪高难度的。
“不这样做怎会试探得出他对你是不是真心,安啦!安全措施我会帮你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