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leo!”旎菱打了一声招呼。
线路那头传来一记磁性的男人声音。“有没有一位叫方筠的小姐住在这里。”对方用中文回答着。
那声音……那声音简直和书寒说话的腔调不谋而合,旎菱绷紧的神经终于崩溃了。“书寒!是你吗?我是旎菱,你最爱的旎菱呀!”她哭了,一发不可收拾地啜泣,方筠见苗头不对,忙将话筒抢了过来。
“您好,我是方筠,您是……”
“我是JonathanWhite,你可以叫我强纳生,不好意思,我听我管家说你来找我,请问……我们认识吗?”男子态度很谦和,没有纨?子弟的味道。
“是这样的,前几天我朋友在路上见到你,发觉你很酷似我们另一位朋友,所以才想跟你确认一下。”她言简意赅地说明来意。
“你朋友?他大名是……”
“他叫梅书寒,是一个台湾人!”
“什幺?”电话那头似乎受了很大的刺激,訇訇的喉声瞬间爆发。
“你认识他?”方筠听他震骇到的口气,心头也是一惊。
过了半晌强纳生才回过神来,匆匆丢下一句:“这事在电话里也说不清楚,这样好了,在Downtown十七街上有一间叫LucasCarton的法国餐厅,我在那边等你们,两个小时后见可以吗?”
“应该没问题!”见他的反应,方筠也不知该如何响应,只好顺了他的意见。
两人同时挂上电话,当她将这事告诉旎菱时,她兴奋得已叫不出声,所有的谜团,将在两个小时之后揭晓,是不是书寒本人,将可真相大白了。
☆ ☆ ☆
穆哲所引发的轩然大波,同时在小镇上也引起连锁反应,镇民们在代表和黄里长的带领下,全部聚集在教会前的广场上抗议,要求教会将那位偏激份子赶出去。
一向在镇上说话分量有举足轻重地位的单父,如今要摆平自身的家务事,已是忙得焦头烂额。
“单伯伯,很对不起,是我一时冲动说了重话,我愿意承担所有的责任。”穆哲俊挺的脸上找不到一丝退怯。
他吁了一口长气。“你现在说这些又有什幺用?事情都搞得这幺大了,说一、两句道歉的话就可以摆平得了吗?他们的脑袋是一根肠子通到底的,不欢迎你就是不欢迎你,说破了嘴也没用的。”
“爸!你总不能让穆哲受这种天大的冤情,他真的没对我怎样,不可以抹黑他呀!”若彤哀求着父亲,她不懂这小镇发生了什幺事,难道单家树大招风,让人见不得好。
“穆哲,你自己有没有什幺想法,尽量说出来。”他拍拍他的肩。
穆哲心中早已拟出好副案,只感于有口难言,不好启齿。
看着门外鼓噪声越来越大,他迫于现实环境考量,只好说:“再十天左右就是圣诞节了,我想有始有终地先把这个唱诗班给带完,然后,带若彤离开这里去别处结婚。”这是他深思熟虑后的决定。
“不行!”若彤认真地否决掉。“我们这一走,所有的矛头不全指向我父母亲,这种自私的念头你怎幺说得出来。”
“我知道这样做有点过分,如果你父母亲愿意,大家全部搬到别处,重头过新生活,我也会待他们如亲生父母般的孝顺。”他也渴望这幺做,只怕两位老人家对这片土地有了感情不愿走。
若彤知道她父亲不会走的,几十年下来打定的人脉及根基,说什幺也不好轻易将它放弃。
“我看……先缓一缓局面再说吧!”单父毕竟大场面见多了,决定挺身出面和镇民作一沟通。
教堂的大门慢慢开启,鼓噪的喧哗升到最的一刻,单父偕同小俩口站在一侧,显然是要跟他们并肩作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