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较于白河镇的繁华热闹,梓朝镇显得冷清许多。
傍晚时刻,康谚和文犀月一到达梓朝镇,便让冷清萧条的荒街吓住了。
街道上满是黄沙尘土、滚滚枯叶,看不见任何开张营生的酒楼饭馆,就连一般人家 也紧闭门户,一眼看去简直成了一座废弃的荒镇。
空气中飘着一股臭气,隐隐约约可听闻细细的呻吟。
“这座城镇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文犀月掩着口鼻,不适应这样难闻的气味。
面对这种情况,康谚也无法解释,没理由一座城镇会荒废至此,其中必有理由才是 。
“你先在这儿待着,我去问问看发生了什么事。”康谚四下张望,注意到左手边的 一户人家传出声响,想必里头还住着人。
“不,我和你一同去。”文犀月坚定地说道。
康谚注视了她一会,笑着答道:“好,一块去。”
两人迅速地走上前,康谚抬手拍了数下门扇。
“有人在吗?有人在吗?”
静待片刻,正当康谚欲推门而入的同时,屋内忽地有人缓缓拉开门扉,入眼的是一 名头发花白、面带病容的憔悴老妇。
“咳、咳……”白发老妇气力不足地倚着拐杖走出来,眯着眼好奇地打量门外的陌 生男女。
“你们是外地人吧?咳、咳……”白发老妇吃力地咳着,气喘不已。
“是的,我们方才抵达梓朝镇,原是想找间客栈落脚,不料……”康谚拉长了尾音 ,不晓得该用什么话来形容梓朝镇此刻的情况才恰当。
“不料镇上却成了荒废的破镇。咳……年轻人,你们快离开这儿,不然会染上怪病 的。”白发老妇抚着因咳嗽而发疼的胸口。
“怪病?”文犀月不解地皱眉。
白发老妇扫过两人一眼,正想再说些什么,忽地屋内传来一阵狂咳声,白发老妇顾 不得外人,急忙拄着拐杖走进屋内,连门也忘了关。
文犀月见状,毫不迟疑地随之步入屋内,康谚想阻止也阻止不了,只得跟在后头。
白发老妇居住的屋子相当简陋,客厅之后就只有两个房间,文犀月循着声音来到白 发老妇的房间。
“老伴,喝口水,咳、咳……”白发老妇吃力地扶起床塌上的丈夫,颤抖的手端着 茶杯,一口口将水喂进瘦得仅剩皮包骨的丈夫嘴里。
“老婆婆,这儿发生了什么事?您口中的怪病又是怎么一回事?”文犀月协助老妇 人安顿好床上的老翁,待老翁入睡了,便又提出之前未得到解答的疑问。
一旁默不作声的康谚拉来一张椅子,让老妇人坐下休息。
“唉!这事你们知道了也没有用,镇上的大夫全都束手无策了,你们还是快走吧。 ”老妇人摇摇头,捂着嘴不住咳嗽。
“老婆婆,我略懂些药理,或许能够帮上一点忙也说不定。”
“月牙儿,你会替人看病?”康谚好讶异。
老妇人无神的眼忽然泛出些许希望之光,干瘪枯瘦的手指紧紧抓住文犀月柔美的十 指。
“小姑娘,你是大夫吗?”
“如果老婆婆愿意告诉我镇上发生的事,我可以试试看。”
五岁起,她便跟在爹爹身边学习草药医理,尽管大部分的草药知识皆与练制解毒丹 丸有关,不过她习得的药理比起一般大夫所学要更精益上数倍,自幼生长的环境不知不 觉中培养出她对病症的敏感度。
老妇人被文犀月的诚意打动,记忆拉至半年前,缓缓说道:“半年前,镇上的居民 接二连三突然染上怪病,镇上的大夫诊断不出个病因,染了病的镇民会不停地咳,身上 持续发着高热,吃任何止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