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黑色的影子似电曳一般,凌厉几剑刺向他。他手中轻送,把她推开。黑影如影随形,似乎没有一点热气,但招数凌厉凶狠。
玉晓晨微笑:“好小子,不愧是血令门的!”他下手并不狠厉,显然手下留了情的。明月失声:“不是我爹的人……”话音未落,人就倒下。
玉晓晨大叫一声,剑光暴起,扑向来人。那人几个起落,已逃出丈外。他欲待再追,嗅得血腥,忙掠回。
明月倒在血泊中。
他心胆欲裂:“明月——”一枚毒镖嵌在她肩上,流出的血已成黑色。他怎么也料不到来人会伤害明月,他以为是血令门的人呢!
他封住周围的穴道,给她喂了解毒药。明月无力地说:“是苗疆金顶虫毒,除非岭南花家能救得了……”话未说完昏迷了过去。
待她醒来,见他倒在身边,面色青紫。她惊呆了,泪水涔涔地流下来。
他不顾性命地为她吸去了毒……。
泪水溅在他脸上,他睁开眼,就看到一张花一样的笑脸,美丽的眼中尽是温柔。
他呆住了,迟疑:“明月……”
她温婉一笑:“你别动。”
他大喜:“你……你同我讲话了?”猛坐起,一阵头晕,又倒下。明月忙扶起他,脸上有愧疚和腼腆,柔声:“是我错怪了你了……你念我年少无知,别放在心上才是……”
他一瞬不瞬地看着她,握住她的手放在脸边,喜悦地道:“你终于肯和我说话了……”
明月呆了呆:“你是……怎么了……”
他拭去泪,把她搂在怀中看着她,声音柔和而温情:“你当真认不得我了么?五年前在竹花坡,你帮我赶走了几个恶人,为我疗伤……,那个乞丐,那个乞丐就是我……”
她瞪大了眼睛,无法相信。
他微笑:“人是变了很多,但有许多东西已无法改变。”他感慨:“玉家传人,从十三岁艺成,必须十年在外游历,不能以本来面目示人。我做过乞儿、道童、学徒、书童、小贼……什么都做过,直到武功成了,阅历也深了,才回复本来面目……”
他轻吻她秀发,温柔地说:“那一年,我为了杀几个恶棍追到竹花坡中了埋伏,你从竹花林中走出,身边有四个女童。你助我打退了恶棍,又替我治伤……你那时才十来岁,但是看你从花林里走出,像观音一样……”
明月嫣然地说:“真的是你!”
他柔声地说:“你还会这么恨我吗?”
她唇角有笑:“你生气了吗?”
他轻抚她长发:“不,我永远不会生你的气,永远不会!我要永远保护你!好吗?”
她眼波流转,含笑道:“你不怕我爹吗?”
他款款神情:“当然不! 只要你肯!”
在一所美丽庄园中,亭台水榭,白纱轻垂。一位少女坐在纱帐中,四周垂手侍立着八个绝色少女,屏息着大气也不敢出。
帐中少女只随便一坐,便千钟风情万般魅力。
长发如水,珠花明艳,身上宽袍长裙,碧绿如水,一直垂到纱帐外的地上。
她周围全是美丽的花,人坐在花中,香花晶莹带露,整个如画如梦,这绝不是人间所能有的一幕。
一位少女似花瓣飘下来,跪伏在阶下,颤声道:“小姐,玉公子劫持血令明剑之女一路躲过追杀,如今下落不明!”
花帐中少女浑身发抖,衣上花香碎落。抖声:“他劫走明月……为什么……”
瑟瑟发抖中,花帐碎落成蝶,千万片飞花在她上空飞舞,纷纷扬扬地盘旋着。她依旧坐在玉台上,宽大的纱衣飞扬起来,华美眩目。
就仿佛一道闪电划亮天地,周围一切不复存在。绿衣鲜花飞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