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受伤吗?或者像我这样的人即使受伤了,也没有喊痛的权利?’
‘对不起,我……’完了,这句对不起就真的泄了她心底最卑劣的想法。
果然,杜少桓的黑眸中燃起了炯炯的星火。
‘我、为我过去的无知跟你道歉。’如果这样能令他好过一点的话。
‘理由呢?你觉得已经够了解我到对我全然改观?’否则这句报憾的话,岂不是更 教人火大。
她一时语塞。
‘别伤脑筋扯谎了,我会给你时间让你幡然悔悟,痛改前非的。’
季筱柔简直不相信自己竟然回答,‘谢谢你的宽宏大量。’这是什么跟什么嘛。
‘不客气,快中午了,我们找个地方祭五脏庙吧。’他自信的丰采散发着飘逸的魅 力。
是不是钱的关系?有人说:大丈夫不能一日无权,小丈夫不能一日无钱;钱,能帮 容貌加分,帮能力加温。季筱柔不禁要怀疑起自己快成了拜金女。
他们走回到停车的地方,这次她仍然没看清楚他开的这部敞篷、双门、中置引擎的 跑车到底是哪家车厂的车。
习惯飙车的他将车顶与车窗摇下,戴上墨镜,左手置放门框上,在路人钦羡、她惊 惧的眼神中,以时速一百五十的极速,如阅兵礼车般的狂飙起来。
‘你一定要把车子开得这么快吗?’她觉得她的心脏快从喉咙蹦出来了。
‘在巴黎,只要你一坐上驾驶座,就必须自我心理建设,把绅士风度抛在车外,最 短的时间内,一如要上战场般地把自己武装起来,假设待会儿在路上出现的每一辆车, 都是不共戴天的仇敌,都是必须超越的竞争对手,否则,你将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 ’
这是哪门子歪理!
季筱柔嗤之以鼻的把头撇向车外,只见前面十字路口,两名男子不知为了何故,握 着拳头,吵得面红耳赤。
巴黎,当真不是普通人能住的城市。
***
历经了五分多钟的冲锋陷阵,他们终于平安抵达这家位于香榭丽舍大道附近的‘圆 顶’的餐厅。
为了藏拙,季筱柔这回从善如流,听从杜少桓的建议点了一道丁骨牛排。
‘请问要几分熟?’服务生问。
李牧柔才开口说了一个七字,一旁大嘴巴的鸡婆男又插话了。
‘在这家餐厅吃牛排,如果要求三分熟以上,会被厨师耻笑。’
那不跟生啖牛肉一样?
半信半疑半忧心地等到服务生放下手中的餐盘,她只尝了一口就爱上它了。
‘你是这儿的角头老大?’否则怎么禁得起这般挥霍?
‘角头就是老大。’他严肃的纠正她的用词。
臭屁!不要再跟他说话了。管他是角头还是老大,反正他爱花钱摆阔,就让他去。 接下来的半个多瞳头,季筱柔只是低着头,细细品尝漂亮瓷盘里那块上等牛排,和佐餐 用的八二年顶级香槟。
***
‘这里就是巴林。’杜少桓抬头挺胸地走在前面,门口两个正在低语交谈的男人同 时抬头,并一拳挥向他,他从容避过,立刻回敬一拳,三个人你来我往,打得不亦乐乎 。
好一会,季筱柔惊魂未定的被引进装潢得古色古香的大厅,挤在一大堆高谈阔论的 人群当中,不知如何是好。
‘杜先生,赵小姐请您到办公室一下。’一名妙龄女子笑咪咪地走过来。
‘你自己先到处看看。’杜少桓交代她一声,搭着那女孩的肩膀走进去。
色鬼!那女子八成是他的老相好。季筱柔非常小人的揣度着。
跟他生闷气之前,她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