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没有空?’
‘有有有,’阿嬷急着帮忙答腔。‘我们国术馆今天刚好公休,你们尽管去约会。 ’
‘阿嬷!’就算出清存货也不用猴急成这样吧。‘没你的事,你进去休息啦。’
季筱柔挤眉弄眼了半天,阿嬷才总算明白她的暗示。不过临进去前,还不忘小声的 跟她耳提面命一番。
‘这个少年仔帅归帅,看起来好像不是太老实,你要小心点。’
‘知道啦。’人家是模范生耶,怎么会不老实?人老了眼睛也花了。‘你赶快进去 ,我没叫你就不用出来了。’
‘我说少年仔,你叫什么名字?家住哪里?现在在哪里赚大钱?’刚进门的阿公看 出端倪,单刀直入,直指重点问。
‘阿公!’季筱柔气昏了,‘你别这样,人家是第一次来,又不是……你也进去哪 。’就是有这种俗又有力的外公外婆,难怪她从小就特别崇拜、喜欢亲近高尚斯文有教 养的人。
赶走闲杂人等,这下他们可以好好聊聊了。呵,才多久不见,他显得更帅气更英气 逼人。
季筱柔特地坐到卜中兴身旁的沙发上,好一次将他看个够。
‘呃……’他挪了一下身子,欲言又止地。‘我们出去谈好吗?’
‘当然好喽。’人家尚未明确表达来意,她已经兴奋得心花怒放。‘我上去换件衣 服,顺便……’出去约会总要穿得像样一点嘛。
一不用了,反正,呃,我是说,你这样很好。’他折痕深邃的双眼皮大眼,往她身 上绉巴巴的衬衫和膝前破了两个洞的牛仔裤瞄了下,很虚伪的说。
‘真的吗?’好极了,他开始认同她的品味。
两人并肩走在往大街的小路上,卜中兴一反过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高傲脾性,很热 络的跟她互道别后多年的景况,交换一些同学们的小道消息,叨叙工作上的苦水和乐趣 。
每一秒钟季筱柔都祈求他的举止言行能流露出一丝一毫的非友谊情意,漫步,转弯 ,过马路,推开咖啡厅的玻璃门,她无时无刻不绷紧神经,测量她在他心中的分量。
根据可靠的消息来源得知,他至今仍然没有固定要好的女友,也就是说她横刀夺爱 ,或者该说雀屏中选的希望还是相当浓厚的。
‘你想喝什么?’卜中兴客气的问。
‘果汁,大杯的。’她习惯牛饮,向来不耐烦一口一口轻啜咖啡。
‘其实,’优雅地喝了一口侍者送上的蓝山咖啡后,卜中兴突然沉默了下来,顿了 好一会儿,才清清喉咙,说:‘今天找你出来,是有一件攸关我个人前途,非常重要的 事情要请你鼎力相助。’
季筱柔眼睛立刻张得大大的,等着他往下说。
‘呃,’她和他同学九年,这是他第一次用那迷人的双瞳直视着她。‘你知道我刚 调到这里的地检处,很需要有一些好的表现,才能得到上头的重视,所谓好的表现就是 建功。日前我们得到一个可靠的消息,据说一名军火贩潜逃至法国藏匿,如果我能顺利 将他逮捕归案,那就是大功一件,对于我的升迁,将有很大的助益。’
他讲得很清楚,她却听得很模糊。她不知道为什么一个检察官要帮忙捉拿军火贩, 也不明白检察官继续往上升之后能干到多大的官,唯一清楚的就只有‘卜中兴需要她帮 忙’。为了这个伟大而神圣的理由,即使抛头颅、洒热血,她也要帮到底。
‘问题是我并不知道那个军火贩是谁,也不晓得他住法国哪里呀?’虽然她有武术 底子,且是法文系毕业的高材生,但光凭这样仍无法逮捕一名可能拥有成群喽啰、大量 武器且行踪飘忽不定的犯人呀。
‘这我们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