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高速公路耶!你不要命了吗?”
已经有车子减速在看好戏,甚至有辆砂石车停下来,司机还摇下车窗问她要不要搭便车。
蓝仁德依然跪着,再闹下去只怕会一发不可收拾,她只好光着脚回到车上。
“你还好吧?”上了车,蓝仁德想逗她说话,可她却对他不理不睬的。
他拉出挂在脖子上的一条金链,坠于是枚指环,他解开项链取下指环,放在手心里捧到她面前。
“嫁给我好吗?”他的声音微微颤抖。
周苹迟迟不肯点头,也不说话,令他的情绪逐渐紧绷。
“怎么样?你答不答应?”他不知道自己的问话听起来不像求婚,倒像是在逼婚,“你有一分钟的时间可以考虑,拖吊车就要来了……”
周苹迟疑地伸出左手。
蓝仁德终于笑出声,为她套上戒指,拥她入怀。“不许你拿下来。”他说。
“除非你有叫我拿下来的理由。”她立刻还以颜色。
他得赶快把她拖进礼堂才是!蓝仁德下定决心,否则难保他不会成为第二个赵文易。
车子离开加油站时已经过了午夜。加油时,周苹打了通电话给小阿姨,撒了点小谎,没让她知道她被蓝仁德“绑架”了。
“累不累?”蓝仁德看见她频频打呵久,“要不要找家旅馆休息?”
“不要。去你那里,你的那张大床比较舒服。”周苹歪躺在后座上。
他知道她是为了避开赵文易,不过他听了还是很窝心。
“你有过几个日本情妇?”
蓝仁德答得很快,“有了你,我心满意足。”—个十全十美的答案,挑不出任何毛病。
“你爸为什么不替你选个口本女人?日本女人既漂亮又温柔,又顺从,不像我……”周苹自顾自地道。
“你到底想问什么?”
“你爸就那么轻易放你妈走?那时候你和你姐还那么小,日本男人很爱面子的,你爸就那么有风度?”
其实他也想过这个问题。“或许我爸太爱我妈了,才让她去欧洲学绘画。”他若有所思地道:“真正爱一个人,大概就是放任她自由吧!”
“那你呢?”
“如果你想去欧洲学绘画,我会陪你去,替你烧饭、洗衣服兼做保姆。”
“我是问你怨不怨你母亲?”
“没有人会怨恨丽兹,每个人都爱她,她也爱每个人。毕丽形容自己就像个调色盘,接近她的人都会被她感染得五彩缤纷。”
“你家族的每个成员都很奇怪。”
“你太多虑了。”蓝仁德由照后镜里看她一眼,“我姐结婚时也没有通知我父母。”
周苹在心里嘀咕,你还没见识过我爸和我妈呢!
到家后,蓝仁德叫醒在后座睡着的周苹。
“醒醒,睡美人。”他摇晃她的膝盖,“先去洗个热水澡,再舒舒服服的睡大床。”
周苹神志不清的下车,“抱我……”她懒得穿鞋子。
他一把将她抱起。
“你真的爱我吗?”她双臂圈上他的脖子
“爱死了!”蓝仁德气喘吁吁地朝大门走去,他已经几天没好睡,再加上开了一夜的车,实在有些乏力。“进去再说,宝贝……”他满头大汗的想把钥匙插入锁孔里。
“我没怎样呀?”周苹坏坏地伸舌轻舔他的耳垂,她估计他撑不过十秒。下一秒,蓝仁德用右肩狠狠地撞向门,事情发生得太突然,周苹还来不及张嘴叫喊,人便跌到地毯上滚了两圈。
客厅的灯亮了,周苹整个人仰躺在地上。
灯光太刺眼,她直觉地以手遮眼,突然伸来一只手拉她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