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们的身世之谜。”
加上的那一句,她是对着关羌说的。
“是什么?”巫蜞一听,便抢着问。
没爹没娘的孩子,会对自己的身世产生怀疑本为人之常情,他们几个嘴上不说,其实心里早偷偷想这问题想过千万遍。
“我……”关茧欲言又止,看了看教授,又看看了巫蜞,最后目光停在黑魇脸上。
若是他晓得原来她……他会不会把她当成异于常人的怪物呢?他会不会后悔到这里来找她?他会不会收回他那些深情的言语?他会不会……
教授对于她的行为只是淡淡地撇撇唇,像是料准她说不出口。
“说呀,茧。”关羌催道。
关茧咬咬唇,嗫嗫道:
“不,我不能说……”
“这算什么?吊我们胃口吗?”巫蜞皱眉嘀咕。
关羌循着茧的视线望向司徒黑魇,豁然明白她心里的顾忌。
“无所谓,这个改天再谈。”关羌说,转头再一次问教授:
“教授打算如何处置呢?”
“我自有打算,无需你们多事,把人送到后,就该回去了,我还有任务派给你们。”
“不,在没确定茧百分之百安全前,我们不离开。”关羌坚持道。
“你们敢违抗我的话!?”老者威震一吼。
“不敢。”
“那就快滚!”
“除非教授让茧跟我们一块回去。”
“不可能,她永远离不开这儿了。”老者冷然地宣布。
“因为她发现了你的秘密,是吗?”关羌不觉提高音量。
这算什么?教授想将茧永远囚禁于此不成?
“那算不上什么秘密,你们硬要说是的话,我也不反对。”老者不置可否。
“算了,都别再说了,哥,你们把他带回去,我已经决定留下。”关茧出声打断两人的针锋相对。
“你疯啦!”关羌不可思议地瞪着她。“你才几岁?你想将你的青春就这么白耗在这个地方?”
“哥,你别忘了,这里是我们长大的地方呀。再者,对我们而言,生死如浮云。”
“那我算什么?你怎能老是将你的生死不看成一回事呢?”黑魇扳过她的身子,有些生气与心疼。
“魇……你就忘了我吧。”关茧强忍着心痛,慧剑斩情丝。
“不,倘若你决定终生留在此岛,那我陪你。”黑魇信誓旦旦。
“你……你别傻了好不好!”关茧气急败坏。
“我心意已决。”
老者斜眼偷瞄了瞄黑魇,瞧他一副冷峻的模样,想不到还是个痴情种哩。
“得了,你们两个都给我留下,就算想走也走不了,至于你们三个,赶快给我离开!”老者命令。
“干嘛急着赶我们走?既然教授不认为茧说的秘密不可告人,那就等我们听完再走也不迟,是不?毕竟,我们对于自己的身世之谜皆疑惑多年。”屠影除了行礼外,首次开口。
“什么时候起,你们一个个开始变得胆大包天,没把我的话当话了。”老者冷眼一个个瞪向他们。
“教授,我们不再只是随时听您差遣的傀儡。”屠影说出更大胆的言语。
老者为之气结,粗声喘息,而后悻悻然转身离去。
“哇呜~~他气炸了。”巫蜞咕哝。
屠影不置一词,径自找了张椅子坐。
“茧,你先带他回房去,别到处乱跑。”关羌说,语气有些沉重。
事情似乎没想像中容易解决,且牵扯出身世之谜,反而出乎意料地复杂了起来……
“那你们呢?”
“我们也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