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那扇房门上头正贴着双喜红字,他推开仆役。“你下去!”
“是。”
蹒跚地往喜房走,几次都站不稳脚步,只好扶着梁柱往前走。
大力地推开喜房大门,里头的两人都被吓到,小环从假寐中清醒,一见来人,急得讲话结结巴巴。
“公……公主……他……他来了……”
三年不见,南宫炀已不认得小环,反正三年前他也没对小环特别注意过。
井初莲僵直背脊,手不禁捉紧喜裙。
“你下去!”南宫炀大手一挥指着背后的门道。
“不行……”被南宫炀狠狠地白了一眼,小环又结巴道:“还……还没喝交……交杯酒……”
她走到桌边要拿起酒杯,南宫炀却快一步夺过,将那两杯酒全喝光,将酒杯扔往角落。
“现在滚出去!”
“你……你……你别欺负我……我……公主……”死南宫炀应该不会欺负公主吧?如果他还爱她的话……
小环频频回首,有点想留下来,又怕南宫炀那火爆脾气,最好只好勉为其难地离开喜房。
“老天爷,可别让南宫炀欺负公主……”小环站在门外祈祷。
南宫炀在房里冲着井初莲狂笑,语气讽刺地调侃她,“你父亲将你送给我……为的是什么?哈哈哈……为的是牵制我?还是将他女儿当妓女一样送人,想拉拢南宫门?”
井初莲身子明显颤动。
“怎么……怕了?”他粗鲁地在她身边坐下。“夜还漫长得很,你现在就怕了?”
她全身都在发抖,一句话也不敢吭。
他反握住她的手。“冷呀?没关系,我会好好‘温暖’你的……”他掀开喜帕。“那不就是你父亲将你送来的……目……的……”
南宫炀当场愣在那儿,全身僵直,连呼吸都暂停了。
喜烛在微风中燃烧,火黄的烛苗将影子照射在墙上,喜房内没有任何声响。
南宫炀愕然地注视着眼前日夜思念、困在他心底三年之久的身影,所有的一切都涌上心头。
井初莲不敢相信自己竟能再次见到南宫炀,还以为是她看走眼,但一见到他身上那袭和她同样色彩的衣裳,便意识到他是南宫门门主,是她的夫婿……
她抬起手朝他俊逸脸庞伸去,想确定他是真实存在——
他愤怒地抓住她的手,惩罚似地紧握,一点也不在乎是否会感到痛。
他狂笑,气自己为何会这么蠢,为什么会在三年前把心交给她,到头来,她竟然是那狗皇帝的女儿!
她很害怕地想缩回自己的手,想逃离他,可是他却将她钳制住,然后仰头狂笑。
忽然停止笑意,他眼神严厉地看着她。
“你是那狗皇帝的女儿?哈哈哈哈……”他已经饮下了仇恨的狂怒之酒,现在在他心底还有什么?什么都不留了!
狗皇帝……井初莲身子瑟缩了下。“为……为什么那么称呼父王……”
他眼眶里蓄着莹莹泪水,她不懂那究竟代表着愤怒还是哀愁。
“记住,从今日起,你的天地就只有我!只有我南宫炀!没有什么父王!没有莲公主这名字存在!”他邪佞地笑。“南宫门也没有门主夫人,就算你嫁进我南宫门,你的身份也绝不可能一夜跃升为当家主母,你连个小婢都不如!”
井初莲身子颤动,不敢相信自己所听见的,不敢相信他语气中对她的无情。
看见她乞求的眼神,他的笑更加不羁,像噬血成性的野兽,而她,就是被相中的猎物。
“现在……”他还是对她美丽的容颜着迷,大手情不自禁地抚着比他手掌还小的脸蛋。“新婚之夜岂能就此度过,夜还漫长,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