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之后,他不是已经不再相信别人了吗?怎么今天他却破了诫,这不该破的诫!
他懊恼地捻熄烟蒂,随即又烦躁地燃起一根烟。浴室里传来哗哗的冲水声,他按捺住想起身与她共浴的念头,紧紧蹙起了眉心。
☆ ☆ ☆
班机安然降落于中正国际机场,以节在心里庆幸能平安无事回到国门,但同时也充斥着浓浓的失落感。
一路上,因为有黑灼的助手高天拓同行,所以以节并没有与黑灼交谈的机会,他们满口谈的都是帮里的事,以及要如何对付挟持他们的合剑流,对于她的存在,他仿佛视若无睹。
高天拓兴致勃勃地说:“灼哥,老帮主已经下令了,无论如何都要让合剑流后悔干了这件勾当,山口一郎那家伙还躺在医院里,山口真雄因为灼哥你机智地逃走而军心大乱,现在正是我们攻击的最好时刻!”
“你都安排好了?”黑灼淡淡地问。
奇怪,此刻在他心中,报此大仇竟不是他感觉最重要的事,他只想问问身旁的以节在想些什么。
“你放心,都安排好了。”高天拓昂扬地道。“日本的几个大门派都已经是我们的人,就算合剑流再有办法也找不到援军。”
“嗯。”黑灼的回应丝毫不起劲。
“你怎么了,灼哥?看起来精神很差。”高天拓关心地问。“是不是伤口不舒服?老帮主已经让专属医师在总堂里等着了。”
“我没事。”回答问,黑灼看了以节一眼,她似乎对他们的对答一点兴趣都没有,满脸疲累的样子。
机身完全静止不动后,旅客鱼贯下机。
黑灼与高天拓并肩而行,以节走在两人身后,显得既萧索又落寞。就快与黑灼分开了,以后再也看不到他了吧?
“有人来接你吗?”出了机场大厅的玻璃门后,黑灼停住脚步问她。
“嗯。”她点点头看着他。别傻气了,他墨镜下的眸子是不可能泄漏什么感情的。
黑灼随即道:“那我走了,你自己保重。”
“黎小姐,很抱歉这几天来连累你了,如果发现有人找你麻烦的话,这是我的名片,尽管打电话找我,我会替你解决。”高天拓客套地说,他知道他的主子不会说好听的话,他总要代主子谢谢人家。
“谢谢你。”接过高天拓的名片,头衔上印的是某家夜总会与酒楼的总经理,她当然知道这只是挂名的。
一旁黑灼的眼光不知道在看哪里,她失落无比;回到台湾,两人之间反而变得生疏了。
洪蕾的白色富豪由远而近,缓缓停在她面前。
“黎姊!”小萱兴奋地按下车窗,对她招手。
上车后,她依依不舍地转头,看见黑灼在高天拓的护卫下上了一部黑色宾士,他那一大群手下左右拥护,对黑灼的安然归来欢呼。
她有丝黯然,他们的距离拉远了,他的世界不是她所能懂的世界,再也没任何牵连了。
“以节,你还好吧?真是担心死我了。”洪蕾想到几天前接到澳洲警方打来的电话,告诉她以节在海曼岛无故失踪时,她简直吓死了。
“我没事。”以节振作起精神,她不要她们看出她的心之所系,那她会被笑死的。
“黎姊,刚才那个好帅好酷的男人就是黑灼对不对?”小萱带着少女梦幻般的发亮晶眸问她。
“嗯。”她淡淡地回应,不想再提起什么。
没想到回来之前在电话中随便提起几句,这小丫头就记在心上了。
“这几天你们一直在一起?”小萱眼睛发亮,她笑问。“你们有没有发生什么动人的患难故事呀?”
“你在胡说什么呀,小萱?”不等以节回答,洪蕾立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