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合剑流幽暗的私人牢房内,黑灼眼神闪烁地盯着铁栅栏外看守他的人。没有时间考虑犹豫了,他的动作必须要快,否则山口一郎那只禽兽很快便会对她伸出魔掌,他不能让这样的憾事发生……
她——
黑灼皱起眉毛。奇怪,相处了几天,她的第一次还给了他,而他竟不知道这女人的名字,这未免太奇怪了。
好吧,如果顺利救出她,他会问问她的名字的,没有别的意思,起码称呼起来比较方便。
“喂,你这小子鬼鬼祟祟在看什么?”看守的保镖瞪了他一眼,他知道他们帮主很重视这个犯人,他要小心以对,如果出了什么差错,他是承担不了责任的。
黑灼看了他一眼,回转身去,突然拿出平日随身带着的瑞士小刀朝自己的肚子划了道口子,登时血流如注。
他痛得皱起了眉毛,为了救她,这是险招,孤立无援的他没有别的对策。
“你干什么?”保镖大惊失色地拿出钥匙开门,帮主没有要取这个犯人的性命,如果犯人死了,他也就等于完了。
黑灼按住肚子往后倒去,他瘫软身体,一副不省人事的样子。
“你怎么样?我送你去看医生!”保镖紧张又毫无戒心地向前查看,他一心一意只想确保人质的安全。
老天,看样子人质是蓄意要自杀,他可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不能让这个人质死掉,否则帮主会宰了他。
就在保镖蹲下、倾身向前之际,黑灼忍住腹腔处的痛意,举枪朝保镖的后脑勺用力击下去——
“啊——”保镖霎时昏死了过去。
他将保镖身上的枪据为己有,很快地走出漆黑的牢房。
牢房外,东京的夜一片凉意,他刀伤处的血还在流,但他不以为意,历经过大小帮派争战械斗的他,那一点伤他根本不放在眼里,他早就对枪林弹雨的生活习以为常了。
捂着伤口往回廊而去,他眼观四面,耳听八方。
蓦地,前方有足音传来,他立刻机警地躲在回廊转弯处。
一名著和服、穿木屐的少女,端着一盘水果轻盈而来,黑灼立即捉住了她,执枪直接抵住她脑门。
“啊!”少女惊慌失措地将水果撒了一地,她恐惧地睁开眼睛看着黑灼,深恐自己的小命在这一瞬间不保。
黑灼伸出了满是血迹的手,伸手在灰白的墙上,用鲜血写下“山口一郎”四个字。
他虽不谙日语,但他知道日本有许多汉字,而“山口一郎”四字更是简单无比,他相信这小丫头认得。
那血字触目惊心,少女结结巴巴地问:“你你你……你要找山口……少少,……少爷?”
黑灼根本听不懂她在讲什么,但他点点头。
就赌上这一记了,如果不用这个硬碰硬的方法,合剑流如此之大,恐怕找到天亮都无法找到山口一郎的房间,那“她”的安危可堪虞了。
“我我……带你去……”为了自保,她只好出卖自己的主人了,实在是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呀!
黑灼押着少女前行,少女知道自己的小命操纵在别人手上,可谓危在旦夕,所以专挑没人的小道走,以免押着她的人杀了她,这可就太惜了!
两人沉默无声地穿过一条又一条的小径,经过几座繁花似锦的花园后,少女停在一间房间门口。
她怯怯地看着黑灼。“这……就是这里了。”
黑灼眯了眯眼,他收回枪,电光石火之间,放缓力道敲了少女颈部一记,她登时软软地昏了过去。
黑灼转了转门锁,发现房间没有上锁,山口一郎那家伙大概不认为有什么人胆敢闯入他的房间,所以房间从不上锁。
他转开房门,轻声蹑手蹑脚地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