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俊庭想“要”,而以节不肯答应所引起的。
以节知道婚前性行为在现在已经很普遍了,阿JO就说过,他根本不相信台北市还有超过二十岁的处女。而不幸的是,以节就是那种超过二十岁的处女,她已经二十五岁了,是个道道地地的在室女。
不是她保守或对贺俊庭没有信心,而是她认为,如果他爱她,就该尊重她,如果他够爱她,就应该等到两人有了名分的约束之后再要她,这岂不是很完美也很合情合理吗?为什么非得急在一时不可?
她当然愿意将纯洁的自己献给贺俊庭,他是她的初恋,她的初吻就是给他的,虽然她听过许许多多关于贺俊庭的风流韵史,不过她有信心,贺俊庭对她是真心的,她愿意当他最后停泊的港湾。
其实这一年来,她一直期待贺俊庭能向她求婚,做他的新娘是她最美的梦,如果他开口,她会答应的!她一定会答应!
甚至,她可以为他放弃工作,做个全职的家庭主妇,为他洗手做羹汤,为他养儿育女。
已婚——她喜欢这个身份!
以节不自觉地微微笑了起来。
或许就是今晚吧,过几天就是他们相识两周年的纪念日了,贺俊庭一向浪漫,他一定是在等这个机会,再像从前一样献上一束鲜红玫瑰,拿出他欣赏的卡地亚戒指来向她求婚。
就在她沉醉于贺俊庭的邀约之时,电话铃蓦地催命似地响了起来。
“哪位?”以节温柔地问,她整颗心还热烘烘地没回过神来。
“以节,你为什么还不来摄影棚?”洪蕾在彼方吼。“你让人家朱立委夫妇等那么久?”
“哦!我马上来!马上!”保证似地说完,以节慌忙扔下话筒冲出办公室,她知道待会儿准会挨洪蕾一顿骂了!
☆ ☆ ☆
七点整。
以节端坐在卡尔登饭店十三楼“法欧利”餐厅的雅座里,这家餐厅的法国料理做得很道地,去年贺俊庭生日和今年她加薪时,他们都是来这里庆祝的。
今天她特地打扮过了,不到五点她就向洪蕾请了假,请阿JO帮她梳了个华丽的晚宴发型,又穿上洪蕾去米兰买回来送给她的一套雪纺长裙,并且戴上她与贺俊庭相识之初,他送给她的一套碎钻首饰。
今晚的以节,整个人看起来有如名门淑媛一般,任谁也看不出来她是个平时总是白衬衫、牛仔裤的简单装扮就了事的女孩。
这么慎重其事的妆扮,当然是因为今天极可能是她与贺俊庭私订终身的纪念日,她要永远记得美好的这一天,永远!永远!
七点二十分,贺俊庭迟到了,以节笑了笑,没关系,他公司里忙,大概是公事耽误了他,再不然就是路上塞车。大家都知道台北市的马路是个大型停车场,迟到个几十分钟实在不算什么。
才在想呢,贺俊庭挺拔的身影就出现在门口了,他一身西装革履,两手空空,没有以节预料中的鲜花。
侍者带贺俊庭到达以节的靠窗座位,他对她笑了笑,坐下来。“抱歉,迟到了。”
“没关系,公司很忙啊?”以节闲话家常地问,她接过侍者送来的菜单,考虑着这美好的夜晚要吃肉类还是海鲜。
“还好。”贺俊庭敷衍地答,并且很快地把菜单递给侍者。“给我龙虾和蔬菜浓汤,还要一个鹅肝酱。”
听到贺俊庭吩咐侍者,以节惊讶地抬起头。“俊庭,你不是不吃虾类的吗?”
他笑了笑。“人总不能一成不变的是不是?总要尝试新的事物,食物也是一样。”
“有道理!那给我鲜煎羊排好了,我也想尝试一下不曾吃过的食物!”以节心无城府地说。“如果待会儿羊排太腥,你可要帮我吃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