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舒斐小姐!”
舒斐的麻花辫在身后飞提,头也不回的对他大叫,“别跟你老爷说啊!我回来后自己会告诉他。”
“可是您还没量身啊!”看着舒斐又像一阵旋风冲出他的视线,阿隐呆呆的张大了嘴,“天哪!我忘了,那可是六百西西的重型哈雷啊……”
一个翻身,疲累的肌肉顿时抗议,沉睡的舒斐不禁发出一声呻吟。
上班第一天就全程实习,从早到晚做不停,就算现在睡上一整天也弥补不了这样的肉体折磨。
朦胧的睡意中,她仿佛听见小提琴轻柔的演奏声,不同于速食店播放的流行音乐,像是跳舞的华尔滋。
舒斐不甚肯定的颤动眼皮,在一片昏暗中缓缓张开眼睛,还听见音乐清晰的在她耳边回荡。
她想,她大概是真的听见小提琴的声音了,可是,哪儿来的小提琴啊?
努力撑起还想休息的身躯,眼前站着的一个人影顿时把她的瞌睡虫都给吓跑。
“舒斐小姐,您终于醒了。”站在床边的阿隐恭敬的对她欠身。
她没好气的拍着狂跳的心口,“什么醒了,是快被你吓死了!你在这儿做什么?”
“对不起,我是替舒斐小姐送礼服过来,化妆师和裁缝正在客厅等着,要是礼服不合身,可以立刻修改。”
“礼服?”她不解的瞪大眼。
在昏暗光线中,她发现阿隐手中好像抱着什么东西,她伸手开灯,灯光将整个卧室映得有如白昼,终于看清阿隐所谓的礼服。
“这是……”舒斐震惊得几乎说不出话来,残余的睡意完全消失。
这是一件质地轻柔的薄纱礼服,淡粉的红像是夕阳余晖最美的光线,仔细看,上头还缀着一串极细小的粉红贝壳。
舒斐毫不怀疑这件礼服的价值不菲,因为穿上它的人简直就像是刚冒出水面的海底精灵。
“‘海氤’是欧普最新的设计,老爷特地命人从意大利空运来台,希望舒斐小姐能穿上它出席今晚的舞会。”
“舞会?”她登时从惊愕中回醒,“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再过半小时舞会就开始了,舒斐小姐最好现在就更衣。”
“半小时?!”她惊呼的跳下床,“为什么不早点儿叫醒我?”
“舒斐小姐昨天三更半夜才回来,”阿隐眼神中有着同情,“我想在速食店打工一定把您累坏了,所以没敢叫您。”
原想冲到浴室的舒斐忽地转过身瞪他,“阿隐,你几岁?”
他被问得一呆,有些结巴的答道:“呃,二十八。”
“这么说来,你还长我四岁,以后就别再叫我小姐,直接叫我舒斐或斐斐就行了。”
“可是您……”
“也别再用‘您’这个敬称!”舒斐边说边冲进浴室,声音从浴室传出来,“你们这儿的人难道都不用正常人的方式说话吗?”
“正常人的方式?”阿隐怔了怔。
“比方说你,而不是说您,也比方称呼关子昂总裁或董事长,而不是叫老爷。”要不是先认识关子昂,她一定以为所谓的老爷是七、八十岁的老头子!
“这是以前的习惯,我们一直都是这样称呼的。”阿隐苦笑道。
“习惯?”对着镜子刷牙的舒斐继续皱眉,“所以你们也很习惯这样冷冰冰的气氛?”
对于舒斐直接道破豪宅的怪异,阿隐有些不知所措,却也更明白老爷对这女孩青睐有加的原因。
坦白直接,这是豪宅里的人所没有的爽朗性格,就连他都忍不住要喜欢这样的女子。
“阿隐,你跟着你老爷多久的时间了?”
“从老爷留学归国后,严格说来是五年,但我祖父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