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床正在穿鞋,生气的斥骂,“你这丫头,叫你好好的躺两天,你却像只马蚤一样,动个不停。”
小霜就是闲不住,想到外头去逛逛,却还是被驼子老六逮个正着,于是淘气的吐着舌头笑说:“躺久了背会痛嘛。”
“你不把膻中穴郁积之气给排除,到时候心脉受损,看你除了躺还能做什么。”
“六叔,您在吓我是不是?”
“我干么吓你?吓你你又不会怕。呐,坐下来把药给喝了。”
小霜瞧着那黑漆漆的汤汁,迟疑的不敢动手。
“怎么,怕苦?”
“笑话!谁怕来着。”她取过药碗,咕噜咕噜一口就喝了。
驼子老六暗自偷笑,他比她的亲爹还更清楚她的脾气,她就是好强,激不得。“别喝得那么急,小心呛到了。”
喝得精光后,小霜大气都不敢吐,直等那股恶心的感觉渐渐消失后才敢咽口水。
天呀!这药可真苦,她暗暗吐舌。
“咦,雷誉呢?怎么不是他来伺候,打伤我的人可是他耶。”
“你怎么就是这么爱欺负他?”
“谁欺负谁,被打伤的人可是我耶。”
驼子老六忍不住摇头,“你还好意思说,你根本是自找的,还拖累他为你烦忧。”
“爹已经够偏心了,连您也都向着他,每次都说是我的错!”
“你自己说,从小到大,你不是害他受伤,就是害他为了救你挂彩,不论什么状况,都是你替他招来的总没错吧。”
“他大可躲过啊,他又不笨,身手也是有目共睹的了得,挨了疼算他自找的。”
“你还说呢,每次都刚好设计出不是你受伤,就是他受伤的绝境给他考验,而那种情况下,难不成他会不顾虑到你的安危吗?”
驼子老六说得好像雷誉凡事都以她为重,小霜不禁暗自欢喜着,但她想不通他到底爱不爱自己。
说他不爱,他当真拚了命也不让她受到伤害;可是若说他爱嘛,他又从没对她说过半句窝心话,对待她跟对光头师父的女儿没分别。
想起光头师父的女儿杨青青她心头就有气,不过才十三、四岁,就老爱在雷誉面前卖弄风情,根本不把她放在眼里。
“说真的,我实在替那小子担心。”
“您在瞎操什么心?”
“我在担心将来你们拜了堂,不知道你又要给他惹出多少祸事来。”
“他要是担心的话,那就别拜嘛。”
驼子老六挪揄的说:“这可是你说的,好吧,我这就去告诉你爹,让他不用忙了。”
小霜听出他话中的意思,好像长辈们已经开始在作安排了,不禁在心中窃喜着,但是刚才赌气的话说得那么快,这会儿不知道该怎么改口。
“你们也十八岁了,本想替你们办个风风光光的婚礼,可是镖局这么忙,一直都找不到好时机,不过再拖下去也不是办法。这一路上你爹和叔叔们就讨论著该怎么办才好,既然你说不拜了,倒省了大伙儿一桩心事。”
闻言,小霜那颗待嫁女儿心顿时七上八下的,明知驼子老六可能是在逗闹自己,可是又怕长辈们当真把她的气话当一回事。
驼子老六看她坐立不安的模样,心里窃笑不已,但不一会儿他就不忍心了。
“好啦,现在我可说真格的,小霜,这回回西安确实要帮你们办亲事,到时候你就不再是小姐了,而是个妇人,可不能再像从前那般任性,听到了没?”
此时,小霜展露难得的矜持,害羞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不禁感慨万千,要是嫂子还在人世,看着女儿出嫁,不知会有何种心情?应该会跟她说一些体己的话吧。
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