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鹗向皇上报告完这趟任务的结果后,被留下来参加宫宴,尽管他挂念桥小寒,但是他不能不尽为人臣的责任与义务。
直到宫宴结束后,初更正起,他才连忙赶回去,直奔桥小寒的卧房。
小安子坐在椅上打盹,一听到云鹗回来,连忙迎向他,“贝勒爷,你总算回来了。”
“她怎么了?”云鹗脚步没停的走到床前。“还是昏迷不醒吗?”
“睁开眼过,但是不说话,也不肯吃喝。”
“药呢?”
小安子摇头。“贝勒爷,你来劝劝她,也许她肯听你的话。我先下去准备粥和药。”
“嗯,去吧。”
云鹗在床边坐下,温柔的抚过她的眉毛、脸颊,然后再拉起她的手,用双掌包住贴在自己的嘴唇上。
看她这样,他实在无比心痛,也失去了平日的霸气。他猜想她是故意不吃不喝的,难道她一心求死?
“贝勒爷,药跟粥来了。”
云鹗开始很轻柔的呼唤她,“小寒,起来吃点东西好不好?”
但是她仍然动也不动。
他顿了一下,索性抛下尊严,“难道要我求你吗?”
半晌,她还是没动静。云鹗挫败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他从来没有服侍过任何人,更没求过人,他是惯于下命令的,但是她却不领情。
小安子不忍心看他们僵持下去,于是安慰道:“贝勒爷,也许小寒姑娘又不省人事了,她昨天流了那么多的血,今天也滴水未沾,恐怕昏沉沉的任你怎么叫也没用。”
“难道就让她这样下去?”
“当然不是。我的意思是说,如果贝勒爷愿意的话,就由您以口哺喂。”
“拿过来。”云鹗二话不说把桥小寒撑起来靠着他的手臂,一口一口的慢慢将药汤喂进她的嘴里。
桥小寒本来昏睡着,经由云鹗喂了半碗药后,她才慢慢醒来,而将嘴里的药汁吐了出来。
“小寒!”云鹗一把抱住她,“求求你,你不要这样!小寒,我求求你!”
桥小寒困难且无法置信的睁开眼,眼前的人正是云鹗,可是他怎么可能用“求”这个字眼呢?
“小寒?”
云鹗不知所措的望着她显得有些空洞的眸子,和微微嚅动的嘴唇,看起来就好像弥留之际的人,他愈来愈心痛。
“小寒,求求你别死,只要你好好的活下去,不管你有什么要求,我都答应。我只求你别死!”
然而,她仍不发一语。
“小寒,我再多喂你几口,你慢慢的把它吞下去,好不好?”云鹗温柔的哄着她。
桥小寒见他如此,受宠若惊的在心里叹了口气,这时她的眼神渐趋平和,于是他又继续喂她。
这夜,云鹗依旧守着她,最后,终于也筋疲力尽的躺下睡着了。
隔天他仍然亲侍汤药,桥小寒虽然依旧沉默,但至少肯进食了。偶尔还静静的瞅着他,似乎欲言又止。
他以为她是在期待他实现诺言,于是露出罕见的笑容,“放心,只要你肯好起来,你要什么,我都答应你,即使是……”顿时,他的笑容里有着一点刻意隐藏的惆怅。
☆ ☆ ☆
“小寒姊姊!”
桥小寒往门口望去,绽开许久不见的笑容。
“青儿,你怎么能来?”
青儿怯怯的走进门,边走还边对周遭美轮美奂的布置发出赞叹的声音。
她走到床边,“小寒姊姊,你现在觉得怎样?我听说你生病了,心里好着急,可是我又不能进来后跨院,只好壮起胆子跟小安子公公打听,幸好小安子公公好心的带我来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