鹗正由两名娇美的侍妾搀扶回来,因为他今晚多喝了几杯,已有些不支。
“哎呀!你是干什么的,突然蹦出来,吓死人了。”其中一名侍妾紫烟嫌恶的瞪着桥小寒。
“快回去你的地方,内跨院岂是你这等下人能来的?”另一名侍妾翠岚则是受不了的以绣帕掩住口鼻。
侍妾是专门伺候主人上床的,所以在地位上比一般的婢女高,因此只要碰上干粗活的下女,她们可就神气了。
桥小寒为难的看着云鹗,如果他已经醉到不省人事,她不知道这后半夜要怎么安置自己。
云鹗一直不说话,想听她的哀求,但是她一直沉默着。
“喂!你还不走,等人来揪你吗?”紫烟又骂道:“一副笨头笨脑的样子。”
桥小寒叹了口气后,打算回厨房挨一夜,明早再过来,到时候再向他问清楚,他到底要怎么处置她,让她也好有个心理准备,而不是这样像个无主孤魂般四处徘徊。
“站住!”云鹗见她闷不吭声的转头要走,气得脱口唤道。
紫烟跟翠岚一副等着看好戏的神情,她们知道云鹗的脾气,不免幸灾乐祸起来。
“你不是喜欢厨房吗,怎么又跑来了?”他冷冷的说。
“只要你一出现,还有谁敢留我。”
她的话让云鹗顿时清醒,眼神紧紧的瞅着她。
“放肆!”紫烟和翠岚异口同声的骂,“你是什么身份,居然敢用这种口气对贝勒爷说话?”
她们的责骂反而让桥小寒压抑许久的情绪忽然有如江河溃堤,汹涌倾泄。
“你有权势,你有财富,你有仆从如云,你还有她们。”桥小寒指着那两个侍妾,终于在云鹗面前流下第一滴眼泪,“你到底要我做什么?能不能请你告诉我,你到底要我做什么?我已经无处可去,简直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桥小寒突然感到一阵晕眩,好像血液正慢慢的流出她的身体,她的生命力一点一点的消失……
云鹗闭上眼睛,不知道她的话为什么会让他感到呼吸困难。
“走,你走,爱待哪儿,就去待哪儿吧。”
他转身欲走,忽然听见背后传来重物坠地的声音,几乎是直觉反应的,他马上回头,竟看见她倒在地上。
“小寒!”云鹗担忧的跑向她,扶起她的头,仍旧是那般霸道,“你不能死,你要是敢死的话,我就……”
“我不会死,我不能死……”桥小寒的意识也在挣扎,就连昏迷中,她也不敢忘记自己身不由己。“爷爷……小园……”
云鹗此时完全清醒,马上抱起她,并对呆立一旁的侍妾命令,“快去请大夫。”
☆ ☆ ☆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太福晋一听到通报,马上就来到保合斋一探究竟。“云鹗,听说你让一个生病的下人留在你的屋里,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不叫人把她送去吉祥所?”
所谓的吉祥所是一种通称,大凡王府里的下人生病了,就会送去那边养病,或者是——待殓。
闻耳,云鹗冷厉的瞥着太福晋身后的紫烟和翠岚,她们一接触到他的目光后,便吓得打起哆嗦。
“你别怪她们,就算她们不来告诉我,光你这里吵吵闹闹了大半夜,我也会知道的。”
云鹗无心解释,整个人因为小寒突如其来的状况而震惊不已,心乱如麻。
桥小寒小产了!
刚才他看着一盆又一盆的清水,被她的鲜血染成刺目的殷红时,他心疼不已,而她也差点因为腹中的孩子而丧命。
此时,产婆从房间里走出来。
“她怎样了?”云鹗在与人刀剑对决时,从来没手软过,但是今夜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