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尾长裙,性感地摆动着。
费琦微笑地吸食着回忆和过去,感觉体内那一颗逐渐枯死的心,又被温热和唤醒。
她的手,为尚恩煮饭烫衣。她的身体,为尚恩充满取暖。但是她的心,只留在脱了轨的生命线里。
服装设计课的时间快到了,费琦让自己的思绪,回到连接现在与过去,置身幽暗的小酒馆里。她准备要走,酒吧里高高的小电视土,突然闪出一个她熟悉的、带点孤媚的笑容。
Giggle电台的娱乐新闻,正在播放席妮的第三张新专辑记者会专访。
席妮,如今已经是红透半边天、备受瞩目的实力歌手。
她在记者会上,穿了一袭全身滚贴着镂空白蕾丝的露肩长洋装。
「这一张专辑,我做了比较大的转变,因为我的造型师也是我多年的好友Yale,特地抽空从纽约回来,替我做了造型,我要谢谢他。」
席姐从台下将一个高大的男人拉上台。
已经三年了,费琦再见到岩也,竟然也是在荧光幕中。
屏幕上的岩也,衣着随性,其实都是有款有型的,披散在肩膀的长发,挑染成一束束阳光般的金黄。整个人,有一种浪迹过天涯的不羁和狂放。
他已经不再是费琦从前认识的那个岩也了。时间在他的脸上留下了洗炼、成熟和沧桑。
他被席妮热情地拥着,他们两个站在同一个舞台、同一个世界里,对着镜头,露出动人的笑容。
看到他现在过得很好,她有一种带着悲哀的放心。至少,她向自己证明了,当初并没有放错手。
「哇塞﹗这个造型师好酷。」一个剪成小平头,带着大耳环,坐在吧台上抽烟的年轻女孩说。
「浓浓的眉宇,忧郁而深情的眼睛,真像金城武。」另一个坐在吧台上,留着傻瓜头,仰头看电视的女孩说。
「拜托!看到每一个帅哥,妳都说像金城武。」小平头推傻瓜头。
「我看这一期的MissRight杂志说,在这个造型师还没没无名的时候,席妮就已经看出他的天份,指定要他做她以后的造型师。」
「好浪漫哟。」
费琦悲哀地想着,岩也现在已经有能力给女孩梦想和生活了,然而,他身边的女主角,却已经不再是我了。
费琦从这里望向对街,再看一次从前的岩也。
她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拖着长长的灰色大衣,缓缓地,步向属于她的另一个表演舞台。那是一个没有心、没有爱,只有肢体、只有姿态的表演舞台。
那个舞台,便是她令人称羡的美满婚姻。
上了石阶,便是费琦的舞台了。
她望着诊所的窗口,里面透着温暖的空气和灯火,她觉得浑身发烫,心却是冰凉的。
拾阶而上,突然一个踉跄,她踩到自己的长大衣,整个人跌坐在步上舞台的阶梯上。
她的怀里,还护拥着斐丽从美国寄来的包里。
——斐丽现在的舞台,好吗?
费琦拆开小包里。被团团泡棉团裹住的,是一个咖啡色的陶杯。
在阶梯上,费琦将包里中,一封用再生纸写的信摊展开来。
亲爱的费:
近来好吗﹗丰衣足食的医生娘生活还惬意吧。
与少中离婚后,我理在可以说是一无所有。没有五星级饭店的三餐,再也没有收到过惊心动魄的大手等鲜花,我也已经忘记乘跑车的速度感了。
现在,我和演自己在院子里种红萝卜和绿蔬菜,每天过着日出而醒日落而息的平凡生活(也就是所谓「没出息的生活」)。
滨偶尔会心血来潮,一大旱爬上山坡,摘一只不知名的野花,放在我早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