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青酒为即将要问出的话而感到有些羞耻。“你知道卫生间呃厕所在哪儿吗?”
青云听他竟然是问这个,不由微微一笑,道:“出了你这个门,直走到尽头然後右拐就到了。”
“嘿嘿,那就多谢了,我有事,就先失陪会了,你先坐著啊!我马上就回来!”
青酒也不等他说话,便忙忙地跑了出去。
等真正到了地点,这才想起没拿手纸,然後活活又在那个臭烘烘的厕所呆了小半个时辰,才听见外面传来晋思那热情的呼唤声,青酒这才赶紧大叫:“我在这儿呢!”
──从昨天到现在,他对晋思都是印象不大好的,原因想必大家也能明白,因为那家夥动不动就骂他“白痴”,可是此时此刻,晋思的声音,听在青酒的耳里,简直比天籁还天籁。
想当然耳,经青酒如此大声一呼唤,让本来还算挺悠闲找人的晋思便赶紧冲了进来。
──谁让青酒用那麽高的分贝唤他呢?害他还以为发生了什麽厕所谋杀案!所以,他能不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跑进来吗?
“怎麽了?!”
关切之情溢於言表。
“我没带草纸。”
青酒半是害羞半是被臭气薰得难受地小小声回道。
“白白痴!!!”
晋思简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害他找了那麽长时间的人,竟然只是因为上厕所没带草纸!
好不容易处理完了,回到住处,便被晋思一把拽到了洗脸架前。
“你给我好好地洗洗脸,臭都臭死了!”
边说著话的工夫,他已是手脚麻利地点燃了薰香。
“水冷了。”
“活该!我好不容易给你弄来水,你却跑得不见个人影,水冷了,怪谁?!”
晋思觉得这个青酒比以前那个青酒,更难搞定,他感觉就从昨儿个到现在这麽一会儿工夫,他都快被他气得大脑抽筋了。
青酒听晋思这麽说,这才明白原来不是自己这儿没盆,而是被晋思拿去弄水去了。晋思对自己的照顾,那还真是无微不至啊!於是当下只得乖乖闭嘴,怕又惹恼了这个保护神。
“刚才我回来的时候,看见青云从你屋里出来,你见著他了吗?”
这次,破天荒地,晋思竟然首先问起他来。
“见著了。”
“他大清早地来干什麽?”
晋思的口气听起来像是训问丈夫晚归的妻子,咄咄逼人。
“他是来探病的。问我身体好点了没。”
青酒据实以告。
“他干吗这麽热心?以前也没见你们俩关系有多好啊?还是你们俩背著我在暗地里早已经暗通款曲?”
那口气酸得,好像是在审问丈夫有没有背著自己偷情。
“我忘了。”
吐血吐死你。
青酒一推二五六地回答他。
“怎麽,那我们,是早已经明里通过款曲了?”
青酒颇有些好奇地问那个正用凤眼怒瞪著他的家夥。
“通过你个大头鬼!我会要你这样的白痴才是八辈子倒了霉了!我是怕你一幅笨蛋样会被人吃得连渣都不剩了还在那儿傻呼呼地自以为捡到了天大的便宜!”
太远的距离发挥不了怒吼的功效,所以,那晋思便直接拎著他的衣领朝他喷口水。
口水喷了不少,青酒还怕自己抬手擦唾沫星子会惹恼这个家夥而只好忍耐地站著没动,等他降完雨。
“我看他挺好的,你干吗那样说啊?”
“防人之心不可无,没听过吗?我又不是专门指他,所有宫里的人,你都不要乱相信。”
也许今儿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