弯了耶!还有,你刚刚走路时没有足步声。”
糟!“可能你一边哼歌一边走路,所以便没注意到我的足步声吧?”
咦?她刚刚有哼歌吗?她不记得了耶!一定是她的蠢呆又多了几分,这可不妥,她已经够笨了。
正绞尽脑汁如何扯谎的玉惊破猛地一怔,小醇居然尚未等待他解释关于他的背脊为何不弯弓,便径自把花篮里的花朵洒在朝露阁的台阶,然后拖着肥笨的躯体走了。
他莞尔,小醇这婢女着实可爱,她绝想不到自己曾经无意中救主数次。
“元先生。”一位五十岁左右的大夫对他点一点头。
“少夫人她、她苏醒了?”盼她毫发无伤,盼她立即醒来。
但他又希望她好好的歇眠,而他能够独拥她的美好馨香。他想抱一抱她,强烈的想要着!
曾经,他在深夜陪着正在思念亡夫的她;曾经,他点了她的昏穴,好让他能够抱抱她的邪恶念头。
这些她完全不知,她伤心的时候,他陪她煎熬。
但有何用?是他残酷的设了这个局,是他令她夜夜反复辗转啊。他利用她的天真,以及她对镜花和水月两姐妹的爱心,迫害她成了未亡人。
他思忖着白香一定会对这小主母下手,因为净菟是他的妻,这名份将威胁她的存在。而他计算着届时揪出白香的恶念奸行……
“少夫人受了几针安眠下了,不过她可能是惊骇犹存,偶会梦呓和发抖。”
“是我……”她遭的苦劫是他一手造成的啊,“她的腿骨还算完好吧?”
“稍微伤了筋骨,不过幸未大碍。但少夫人恐怕需要好些日子裹药布,暂时不可下榻。”
“有劳大夫了。请到帐房去支领诊金。”
大夫称谢,背扛着厚重的医药箱离开。
阁中伺候的几个婢女被玉惊破遣退,他走至榻边,静静凝望净菟安眠时的恬柔温顺。
天光渐暗,尚未掌灯的房阁昏昏暗暗的微透出宁馨的氛围。
她似乎做了个美梦,唇边展露出微笑的梨涡。
“你钓梦中有我吗?你总是因想我而微笑、而流泪。”
初以为她不识情,不懂情,未料及她竟可以为他留情,为他多情。
倘若连一缕魂魄她也能眷恋一世,那么他的动心是理所当然。除非他早巳另有所爱,否则凡俗肉胎的他何以抗拒?
“嗯嗯……”轻蹙娥眉的她似乎改作了噩梦。
他俯身弯下,以手抚去她额上的冷汗。他感到她的颤抖,她正恐惧着……
他的心狠狠一抽,仿佛受了鞭刑。
“蛇!玉旋、水月、镜、镜……快,快快走……”
“净菟!”他将她抱起,让她依偎着他的胸膛——
这将专属于她的温暖!
玉惊破轻轻抚拍她的背脊,一声声低吟,“净菟甭怕、甭慌,有我守着、护着!”
掌心下的背身非常纤瘦,玉府的锦衣玉食竟不能滋养她!
“是我不该,一时疏忽,不该离府忙事。”两位婶娘可是狼子野心啊,她们不会对不管事的老夫人如何,却不可能放过无辜的小主母。
所以尚未处置她们之前,他绝对不可离府半步,即使交由颜真暗中保护也不行,他必须做到滴水不漏。
怀中人儿蠕动了下,他以为她苏醒丁,吓得连忙要将她放躺于榻——
然而他竟感到不舍!
“相公……”她仰起脸儿,恍惚不已。
“相公?”他的装扮未除啊,她如何看穿经过易容的他7
净菟似梦似醒,她轻道:“你是我的相公吗?你的魂魄终于肯来了?”
原来她以为是他的魂魄